下一刻,大師兄便笑出了聲,随後向師姐伸出了手。
“幹嘛?”師姐一陣錯愕。
“不是走不動了嗎?要不要師兄抱抱?”大師兄溫柔地笑道。
“不、才不要,丢臉!”師姐剛說完,大師兄便握住了她的手,“好啦,走吧,我們找輛馬車回绛湖。”
“好嘛!”
之後,我們是在下了馬車後,在绛湖往綠苑方向走的道路上遇見二師兄的。
“師兄?”準确來說是二師兄先發現我們的,我們走在路上,後面忽然傳來這麼一聲,熟悉的聲音裡竟帶了絲暖意。
回身一看,茫茫的夜色,襯托出了一道清瘦的白色身影。二師兄仍是白衣翩翩地向我們走來,懷裡似抱着一紙袋——湊近一看,是糖炒栗子!?好香啊……
可能是大師兄的神情一時間有點複雜,二師兄看到他後也愣了愣,眨了眨眼睛,問道:“怎麼了?”
……也許是我們走了一天,走遍了十多個縣城之後才發現要找的人根本就完好無缺地站在離我們起點最近的地方,雖然心裡到底也是不想他不“完好無缺”的,但這種仿佛我們一幫人踏破鐵鞋的小題大做,想來實在是難以言喻的郁悶;也或許是,事先不告訴我們去哪讓我們走了一天,擔心了一天的人居然還反過頭來問我們“怎麼了”也是難以言喻的郁悶(雖然我覺得二師兄也挺無辜的),總之,大師兄臉色變了幾輪後,掄起了拳頭就捶了過去……
然後他到底是不忍心下手,手伸過去了之後就變成了一個緊緊的擁抱。
——從而導緻二師兄更為無措地眨了眨眼睛,似乎不是很懂大師兄的腦構造。
“老大你他媽這差别對待得……”一旁的五師兄不禁揉了揉之前被大師兄捶過的腦殼。
可随後,在五師兄的一聲“卧槽”之下,大師兄皺起了眉頭,收回了搭在二師兄腰間的手——上面是點點血紅!
“怎麼回事?”大師兄皺眉道。
“回來時被偷襲了而已。”二師兄搖了搖頭,“不要緊的。”
“誰偷襲?”大師兄問。
“沒看清,我走得急。不過應該是和捉走師弟師妹的是同一夥人。”月色映照出了二師兄清澈的眼眸,“因為我找到了他們的據點信息。”
“……!”大師兄頓時眼睛發亮,“你是說……”
“嗯。”未等大師兄說完,二師兄便點了點頭,“回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