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千岫接受了我提供的故事框架後,一個人苦苦思索了很久,也始終沒有構思出個什麼來,眼看天色漸晚了,他便讓我們幹脆留一宿,他去做飯。
“抱歉,我們好像也沒能幫上什麼忙。”大師兄說。
“沒什麼……對了,今晚我那位朋友也會過來吃飯,他這幾天在備什麼節目,要不,你們去上他的節目玩一下?”嶽千岫邊收拾着桌面,邊想起了什麼似的,“他很看重這次的節目,好好玩一下,讓他盡興就好了。”
“哦?可以。”大師兄點了點頭,答應了。
後來,我會想,他這麼輕飄飄地就答應了一件能讓他累得躺了一天床的事,他肯定很想把當初輕易答應這個要求的自己揍上一頓。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畢竟,在嶽千岫所說的這位朋友,包紀,推門而入之時,那純良天真的清秀少年面容,絕對不會讓我們跟做節目時的魔鬼聯想到一起來。
“千岫,我來啦!”那是一個看上去約莫二十來歲的男孩子,身高比我矮一些,有點嬰兒肥,臉蛋圓圓的像個包子,怪可愛的,他一進來,就留意到了圍坐在茶幾旁的我們,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了過來,會發光似的:“哇?你家裡居然來客人啦!”
“你好。”我朝他笑了笑。
“你們好呀!我叫包紀!”他連蹦帶跳着地就坐了過來,自然而然地就拿起桌上的茶壺給我們都續上了茶,也給自己倒上了一杯,一飲而盡。
這時,嶽千岫從廚房裡出來了,手上捧着一隻白瓷碟子,上面盛滿剛炸好的貓耳朵。他把這碟貓耳朵放到我們面前的桌子上,也招呼在一旁捏着泥人玩的孩童去洗手,讓我們先吃着點心。
“包子,他們剛答應我了,明天跟你去你那個節目。”回去廚房忙活之前,嶽千岫朝包紀輕輕笑了笑。
“哇!真哒!?”聽到這話後,包紀幾乎整個人都興奮得要從椅子上彈起來,雙眼發光地看着我們,高興地:“真的嗎真的嗎!”
“真的,你那個是什麼節目呀?”蔔淵說着就湊了過去,好奇地眨着眼睛,“感覺很厲害的樣子!”
“是戀愛節目啦!”包紀興奮地——
“噗!”下一刻,本來在喝茶的大師兄毫無形象地一口茶噴了出來!
“卧槽!什麼玩意兒!?”五師兄驚得瞪大了眼睛,緊随而至的,就是湊過去包紀旁邊的蔔淵被吓得縮了回來,滿臉的驚愕無措:“……啊?”
“戀愛節目,就是制造甜甜的戀愛的節目!你們沒聽說過嘛?”包紀眨了眨他的一雙大眼睛,顯得有幾分無辜。
“怎、怎麼制造甜甜的戀愛呢?”我小心翼翼地開口試探,“你看我們這兒,就隻有一個女孩子呀?”
結果,他理直氣壯地回答我:“不一定非得要女孩子呀!”
——看着剛又續了杯茶想着壓壓驚的大師兄再次一口茶噴了出來,我非常後悔我問了這麼一句問題。
“哈、這……這可是師兄你自己答應的,和我沒多少關系。”後悔歸後悔,但并不影響于我反手就把他給賣了。
“……”大師兄聽完我這話,似乎又受到什麼打擊似的,擦了擦嘴,想罵什麼卻又被一口氣堵着,臉色變了好幾輪,糾結之下最終還是那骨節分明的手伸向了茶幾上的茶壺,選擇喝茶冷靜——卻被二師兄扣住了手腕,制止了。
“你還是别喝了,噴的還沒喝的多。”随後,二師兄面無表情地又補上了緻命一擊……
“……我覺得我早晚能被你們氣出病。”大師兄深吸了幾口氣,才勉強維持着“和善”的語氣。
“莫生氣莫生氣,氣出病來無人替~”結果五師兄當場就樂了,随口就哼哼了起來,為将大師兄氣出病的大業上添磚加瓦。
“你們這些崽子。”大師兄幾乎是咬着牙說出來的。
“我常常因為自己是個正常人而感到和你們格格不入。”師姐淡定地自斟自酌起來,掃視了我們一圈,翻了個白眼。
大師兄:“這話不應該我來說?”
晚飯的時候,包紀很有興緻地跟嶽千岫說起他這兩天的“戀愛節目”的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