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外邊的陽光各位燦爛,五師兄就這麼歡快地蹦跶着回來了,似把外邊的金光閃閃也帶了進來,推開門的時候那雙大眼睛裡都亮閃閃的,隻見他豪氣地一擡手就往桌上一拍,彰示出他的存在:“嘿!小爺我回來啦……嗷!”
——不想,随即他就被大師兄一拳招呼了過去。
“又擾民了你。”大師兄揉了揉拳頭,“沒看到有人躺在床上休息嗎?少嚷嚷。”
“诶——”五師兄好奇地望了過去,房裡的床上躺着的是一身素淨衣服、散着頭發的張潋,他臉色有些蒼白,床邊的蔔淵正端着盆溫水為他擦臉。
“别過去打擾人家休息了。”大師兄把五師兄領到了我們的房間裡。
我們房間裡是有位客人的——包紀。
五師兄沒有回來之前我跟他唠嗑了會兒,實在是無法理解他的思維,比如說他跟我說過什麼“你個受”,又或者問我有沒有看上哪家的公子哥……
我性别男的啊,不是男的很明顯了嗎?
——相比起旁邊的二師兄……
自從我們把初雪樓的許缈塵綁回來後,這人質就由二師兄一直看着,他就這麼帶着人靜靜地坐在角落裡,一言不發,隻偶爾和許缈塵互相幹瞪眼——最後被許缈塵盯着煩了,還索性一掌劈向人家的後腦勺把人給拍暈過去,于是他的世界徹底安靜了。
俨如一個自閉症。
期間我嘗試過想和他說上幾句,但被大師兄攔住了。
——大師兄自然不是那種就這麼任由着二師兄自閉的人,從我們回來踏入房門後,二師兄一個人拎着人質去一旁坐下時,他就察覺不對走了過去,卻又在二師兄擡眼看他之後,閉上了嘴。
仿佛隻消這麼一眼,他就讀懂了對方的想法。
“他需要自己一個人安靜想事情,就随他去好了。”大師兄把我攔截下來後,低聲對我道,“反正,要是想不明白了,或者想要說話了,我随時都在。”
末了,他想了想自己說的這句話,回過味來,發現好像有什麼不妥——“啧,這說得好像我随叫随到似的,作為老大也太沒排面了。”
于是,他補上了一句:“當然,這随時都在是指在小五回來之前,他回來了,我就該規劃一下出發了。”
随後,就連包紀過來時發現了待在角落裡的“自閉”,好奇地想走過去,都被大師兄給攔截了下來。
不過就在剛剛五師兄回來時,因為大師兄過去“迎接”了,包紀也就逮到了機會——待我們回到房間裡時,包紀已經湊到了二師兄面前了。
顯然他對二師兄是極有興趣的:
隻見包紀跟欣賞個什麼藝術品似的左看看右瞧瞧,從頭到腳地把人給打量了一番,“哇塞,其實之前在千岫家裡看見你的時候我就被驚豔一把了,現在再這麼近距離看起來,我都要窒息了!”
“……?”二師兄隻擡眼看了看他,沒說話,滿目無措。
包紀:“天!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漂亮的男孩子!”
二師兄:“……”
“有男朋友嗎?”包紀問這話的時候眼睛裡竟是充滿了期待……他這個人到底在想些什麼!?
二師兄默默地搖了搖頭。
“诶——?”随即,包紀就瞪大了眼睛,滿目的不可置信:“居然沒有!?這麼漂亮的人居然沒有男朋友!?”
“因為我男的。”二師兄冷漠地。
“所以才要找個男朋友嘛!”包紀說。
……我真的是不懂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