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绛湖,我們向驿站的人打聽:“請問不久前是不是有個穿着紫色衣服的俠士來過……”
他們說,那人租了最後一匹快馬走了,而現在他們這兒隻剩下次等的馬——我們可能追不上。
“二師兄,你飛得快還是馬跑得快?”師姐好奇地。
“我快。”二師兄說罷,一手拖上一個,起身就是堂前玉燕,乘風而去——
隻是……這真的讓我頭暈啊!我甚至都看不清路了!
還好他也沒盡全力,考慮到了我們的手可能會脫臼的問題。不過我更高興的是——他居然會路!?
到底是輕功,仍是要消耗氣力的,我們隻在半空中飄了半個時辰,便不得不下地了。
我們落在了一片山林裡,二師兄帶着我們慢慢地往前走,他記得要往哪走。
“我們要去哪?”我問。
“西雪嶺。”他帶着我們走到了夜晚,卻也沒走出這個山林,看來這裡地方很大。夜深了,我想着就在這兒歇息算了,但二師兄看了看四周,說再走段路就能看到縣城了。
不知道為什麼他今天的認路能力直線飙升啊,我們出了山林,果真就看到了山下的暖黃燈火,沿着下山的路還有照明的火把,二師兄也很熟練似地帶着我們走到了一家客棧裡。
店家是個中年男子,身材圓潤,他本來要打烊了,二師兄在他關門前快一步溜了進去,一瞬間吓得那店家以為進劫匪了——
“哇!大妹子啊大晚上的别這麼吓人啊!”對方驚魂未定地瞪大了眼睛。
不過他在看到二師兄的面容後,愣了幾秒,招呼我們坐下來了,也吩咐廚房弄幾個小菜。
“好久不見了。”他坐下來,給我們倒上了熱茶,這話聽得出來是對二師兄說的。
“是舊識呀?”我雙手接過茶,笑着給他道了謝。
“嗯。”二師兄點點頭,“那時候我和師兄去西雪嶺時也經過了這裡。”
“四、五年前吧?那時候我還以為誰家的小姑娘生得這麼标緻。”那店家笑道,“沒想到多年後再見到啊,我還是認錯了性别。”
二師兄:“……”
這時,外面下起雨來了,淅淅瀝瀝的。
“你們要去西雪嶺?下雨了,山路可不好走啊。”店家說罷,眼珠轉了轉,“怎麼,那年的事情還沒解決嗎?”
“我不知道,但現今的确有人再次提起了它。”二師兄道,“有人提着那句話找上了門。”
“門外……尚有千秋雪?”店家沉吟道嗎“清流她還好嗎?”
“嗯。”二師兄點了點頭。
“當年發生了什麼事啊?”我好奇地看向店家,他似乎也是知情者?
“這事得從十多年前的一号人物,趙含霜說起啊……”他沉吟着,道出了一個聽起來有點熟悉的名字——我似乎從什麼地方也聽到有人提起過?漸漸地,我腦海裡回想出了很久之前,在臨京城處理十七王爺叛亂的事情時,一個大夫提到的,上一代的高手——“白道百年玉家的玉瑜,□□‘聽梅軒’孤梅,魔道‘千秋雪’趙含霜……”
“千秋雪”、“趙含霜”!?他要說的就是這個和黑白兩道并稱的,“魔道”的高手的往事麼?
“當年,趙含霜把自己唯一的女兒托給了綠久離……”店家的眼神裡透出了滄桑感,他給自己斟了一杯茶,細細品着,也把那陳年往事細細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