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師、師兄!?”給他送藥來的師兄想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情況,十分擔憂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碗裡還是很滿的藥,滿臉茫然。
“那、那什麼,你看我都這個樣子了,這藥能不能……”大師兄強撐着試圖和他談判一下,然而,這個看起來不太靈光的同門馬上點了點頭,“好的師兄!我這就去叫老先生換一味藥!”随即拔腿就了!
“——不喝了……”大師兄頗為絕望地說完了這一句後,眼看着人都跑遠了,他的哀怨的目光便從那人遠去的背影,逐漸移到了我身上。
“我、我也沒辦法嘛!”我說,“我下山給你買包糖吧?”
“風水輪流轉啊,沒想到有朝一日還得你們這些崽子買糖給我……”
“……所以你要不要?”
“要!!!”
然而,即使是有了喝完藥後的糖果,但把藥喝下去終究還是個問題——這幾天,苑裡都充斥着大師兄撕心裂肺般的嘔吐聲。
師父對此深感無語:“你作為老大,一點苦都吃不得嗎?”
大師兄:“師父您摸着良心問,這叫一點嗎!?”
師父:“老先生說就是一點。”
大師兄:“……他對一點苦有極大的誤解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您這才認識他嗎!”
我:“這句我贊同……”
大師兄:“對吧你看不止我一個人這麼說!”
師父:“小青硯吃不了苦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您這才認識他嗎?”
我:“……”
好吧,我幫不了你……
在一天早上,我拿着一包糖蓮子去往大師兄家的路上,遠遠就聽到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嘔——!”
看起來他又是剛喝完藥啊……
我走過去後,看到在那個彎着腰扶着垃圾桶的紫衣人身旁,還多了一道熟悉的白色清瘦身影。
不知道為什麼大師兄剛起身緩了緩,見着我過來跟他打了聲招呼後,他又低頭吐了——我長得有這麼不堪嗎!?
“嘔……”
随後,二師兄見着,不禁地來了句:“天天這麼吐,你别是懷上了吧?”
“……”大師兄吐完後,沉默了一會兒,而後擡眸看向他,強撐着笑了笑:“怎的,你要負責?”
“……”二師兄一時無言,隻是把手上的那碗藥倒掉了,“我隻是送藥的,你找老先生負責去。”
“可你把藥倒了呀?”
“你不是吐成這樣了嗎?那就别喝了……要不,改天還是讓他們給你送,監督你喝完吧。”
“所以言外之意是你不忍心看我吐成這樣逼我喝?”
“……不小心倒了的,走了。”二師兄說罷,拿着空藥碗轉身就要走,但是下一刻便被大師兄拉住了。
“陪我一下。”
“……好。”
随後,這人還看上了我手裡的糖蓮子:“小青硯,給我帶糖來了嗎?”
“是啊,不過你藥都沒喝完。”我笑道。
“吐完了,沒法兒啊,來進來坐坐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