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小莊主得回去看店,所以蔔淵決定先行去幫他打聽他哥陶君遠的下落。
鑒于化城地方大,我們決定分頭行動,蔔淵去東城區,大師兄就去西城區,而我負責到北城區看看。
至于南部,是我們客棧所在的區域,可以看完其他的地方,回來的時候順路去看。
我們決定晚上回客棧集合,整理所集來的線索和思路——當然如果直接找到人了,帶回去那酒莊再回客棧報上這上好消息就更好了。
我去往的北城區地方較小,而且我走了個來回,問了街邊店鋪一遍了,都說這兩天沒見到過釀春酒莊的老闆,看來他這兩天大概沒到過這個區域,可以排除掉了。
所以我也是入夜後,第一個回到客棧的人。
第二個回來的是大師兄,他說他的西城區也沒有收獲,那看樣子信息很大可能在東城區。
不過,大師兄說完沒收獲後,轉眼間竟從袖子裡摸出了一枚飛镖……不,是半截。
“怎麼回事?”我驚訝地,這枚飛镖首端帶有淺藍色流蘇,而鐵制部分的質量看起來還不錯的,但它尖銳的部分都沒了,僅剩下半截。
“有人偷襲你?用的飛镖,但是被你打斷了?”我問他。
“對了一半。”他把飛镖遞給我看,“這飛镖飛過來的時候就隻有半截。”
“是他失誤扔錯了?”我驚奇地。
“我想并不是。”他搖搖頭,“你看這斷開的切口,很整齊,是故意截去一半來偷襲我的。”
“截去尖銳的一半來偷襲你?那麼他的本意似乎不是要刺殺你,而是引起你的注意?”我細細地看着這飛镖,連斷開的地方都很整齊,一般來說是殺不了人的。
“也許是警告?威脅?”他剛說完,忽地門外就傳來了一陣聲響,我們立馬警惕地看過去,那扇本是關上的門,“咔擦”一聲就開了!
“什麼人?”可能因為剛還在讨論着大師兄被偷襲的原因,我當時差點就一竹笛掄了過去——但比大師兄好多了,這人反應極其迅速,眨眼間他就一水杯飛了過去!緊接着那進來的白衣人馬上側身一躲,那水杯來了個落地開花。
接着,對方不禁看着大師兄說了句:“師兄你這麼喜歡拿杯子扔我?”
大師兄便頗為尴尬地笑了笑,還順帶扯了個極其離譜的理由:“啊……那啥,你走路沒聲音的哈?我以為見鬼了。”
“……見鬼了你扔水杯有用嗎?”我不禁地。
“我有啊?”二師兄無奈地反駁了一句,随後身子往後靠了靠,關上了門——
我這才發現他背上還趴着一個人,一頭散亂的頭發,一身簡樸衣裳,背上還背着根銀質的短棒,在月光下發光發亮,那是我一眼就看得出來的——銀月棒,也就是說這位不知道做什麼去了,一副醉鬼模樣的人,是我的花花師姐。
而後我才發現不止她,連背着她過來的二師兄也是頭發散亂的(雖然我懷疑有部分原因是師姐抓亂的,此時她還胡亂地用手指卷着他的頭發玩),額角還有一塊很顯然易見的淤青,很明顯,這倆不知道又去跟什麼人幹架了。
二師兄歎了口氣,把背上那玩他頭發,玩着玩着還捶他一拳的醉鬼放到了靠椅上。
“又跟誰打架了?怎麼好像每次我們小女俠跟着你出去都和人打架了?”大師兄一邊去倒茶,一邊略顯無語地說着,“我懷疑根本不是小五的問題,而是你的問題,咱女俠其實就是被你帶糙的。”
“嘻,這次也不是他的鍋啦!”靠在椅子上的醉鬼一咧嘴,一擡手,揮了揮:“哥這是替我出氣呢!”
“那誰又惹你啦?小女俠?”大師兄無奈的笑了笑,遞給她一杯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