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大師姐:“……”
被綁進來的人:“……”
“這……某種方面上也挺厲害的。”我目瞪口呆了好一會兒才不禁地說了句,同時看了看瞬間趴倒在床上的二師兄,再看了看被他綁進來的人,最後滿心茫然地望向了大師姐。
“是吧,都怪這些人,看把人給累的。”大師姐無奈地笑了笑,目光落到了那也是滿目迷茫的人質身上——她隻擡手往他後腦勺一劈,就把人劈暈了。
最終,她牽過麻繩一頭,捆在了床柱上,“睡覺吧,明天再說。”
說罷,她吹熄了燭火。
第二日的清晨,我是被巨大的摔門聲驚醒的,雖然期間有過細細碎碎的話語聲,但都比不過那“哐”的一聲巨響,差點把我靈魂都給吓出竅了。
我呆滞地坐起身來,終于回想過來剛剛的話語聲——其實是争吵吧?
那應是蔔淵的聲音,帶着些憤恨:
“你以為人的心有多廉價?”
“對不起……”
“哼……為什麼要道歉?”
“……”
“其實你也根本不知道為什麼道歉吧,隻不過看我難過了而已?”
“……”
随即便是狠狠的摔門聲,待我回過神來後,隻見二師兄站在門口,不動聲色地擡手擦去了嘴角的血痕。
“靠,你倆大清早的打架?”五師兄看起來也是被這巨大動靜吓醒了,頂着亂糟糟的一頭蓬松頭發,滿目迷茫地從床上起來。
“沒有。”二師兄搖了搖頭,我卻瞥見了他白皙的指節上除卻擦拭下來的鮮紅血迹外,還多出了一抹淤青,“是我不好。”
“……”五師兄頓時一陣無語。
“雖然看起來不合時宜,但是我覺得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這時,隔壁房間的三師兄隻披了松松垮垮的睡衣便走了過來,開口就是一副慵懶的腔調。
下一刻,一陣銀光在晨光下一閃,隻見他指上多了一把細細長長的小刀,刀鋒鋒利得直閃銀芒。
“蔔閣主枕頭底下發現的。”他補充了句,随後看向二師兄,“你說,是什麼意思?”
二師兄:“……防身吧。”
三師兄:“嘶……這、行吧……沒事了,槽點多到我都不想槽了,我這輩子就沒有這麼無語過。”
“他不會對你們出手的。”二師兄伸手拿過三師兄手裡的小刀,要拿着放回去。
看着他勉強直走的背影,三師兄皺了皺眉,朝着說了句:“你明知道我想說的不是這個。”
“我知道。”回應他的是一貫清清冷冷的聲線。
“李雲鶴,大早上的别上火。”這時,房間裡傳來了大師姐的聲音,還帶着點剛蘇醒後的沙啞,但聽起來仍是無比溫柔,“我們這兒可還有個‘貴客’得招待一下呢。”
她說完後,我們這才把目光落到了被捆在床頭的“人質”上,他應也被摔門聲驚醒了,此刻瞪着一雙茫然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