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比她更靈敏的動作,這麼一道白影,在黑夜裡看來竟就如同鬼魅一般,閃爍不定,無從捉捕。
——她倒是想起來了,這個就是北雲城裡連日調查他們,并竊取了腰牌的人。
幾番交手下來,她自知讨不了好處,正要收勢脫身之際,背脊忽地一涼,“唰”地一下,那極快的劍瞬間在她背上劃出了血痕!
這次不能再讓這人跑了——玉殊自然也認得這個抱着琵琶的女孩,閃爍幾回,找準了時機就是蓄滿内力的一劍過去,頃刻之間一擊把人打得一彎腰。
然而,就在君玉劍架上她脖子的一刻,她開口了。
那是冷得就如這冰涼月色般的聲音:“你真以為花月掌門是什麼好人?”
玉殊一頓,“你是什麼人?”
“淩昕,淩燕的堂妹。”她冷聲道,“當年就是花月掌門,害了我堂姐性命。”
“……”
“就這樣的小人,你還繼續為她賣命?”
“……”玉殊依舊沉默着,而手上的劍卻也沒離開對方的脖頸。
“我就說哪來的琵琶聲,原來是你。”就在此時,花月掌門獨身回到了這裡,看到被制住的女孩,神色平靜,“竟想趁着空檔偷襲禁地,真當你那琵琶聲我沒留意到?”
“你——!”淩昕見狀後顯然情緒激動了起來,一個晃動掙紮,脖頸被君玉劍碰破了皮,瞬間滾落了鮮紅,“你們算計我!陳落梅——”
最終,女孩的叫喊聲終止在花月掌門劈向她後腦勺的一掌,昏了過去。
“她我帶回去審問,你幫忙擡一下地上的屍體?”花月掌門接過了昏倒的女孩,看着仍未收劍的玉殊道。
“好。”玉殊遂收了劍,着手擡起地上的屍體。
在兩人同行回去的路上,花月掌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其實你也對禁地感興趣,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