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和我一樣,把繩索上邊的小玩意兒都拿走了,但我卻意外地發現了另一道痕迹——
牆壁上有一道痕迹,我拉起繩索來,它對應着的正是繩索斷開的位置。
而且更讓人意外的是,我辨得清晰,那是一道劍痕!
雖然并不似趙老闆的倉庫裡的劍痕那般狠厲,它明顯是收斂了不少功力——是的,切斷一條繩索哪用得着多少功力,想來這人不想暴露些什麼,盡量收斂着力量來切的。
但是無奈他本身的内力高深,哪怕輕輕劃了一劍,也在牆壁上留下來了這麼一道劍痕。
牆壁上的劍痕看上去并不算深,我試着伸手去撫摸它,在觸及到劍痕的一刻,我竟還能感受到殘餘下來的微薄劍氣!
雖然這一下子把我吓得愣了,沒有第一時間抽離開來——卻也正因為如此,我發現這些劍氣不會傷我分毫。
感受着劍氣在我指間缭繞,我思考着這般狀況的緣由:
有兩種可能,要麼就是這位劍術高手還是個大善人,砍斷了繩索後還怕來檢查的人傷着,要麼就是……這劍氣的内功心法,和我所修學的是一路的。
第一個可能,照理說,砍了弦心布置後,發現這裡的該是弦心的人,而這個劍術高手此前已經殺了不少弦心的人了,又怎麼會怕留下了幾縷劍氣會傷到弦心的人呢?
所以隻有第二種可能——我仔細思索了一番,弦心既是一群精通音律的組織,會不會和我所習得的《攝魂笛曲》的心法有所關聯?可是再仔細一想,除卻在我心頭上的姑娘,黃台老者還有其他傳人嗎?
似乎沒有。
那麼,莫非是……綠苑的?
得出這個推論結果後,我自己都被這想法吓了一跳,一時間似乎還未完全能接受這個結果——
“淩公子,你真的不認識這兒周遭還有什麼用劍的高手了嗎?”這使得我不禁又向身旁的淩信雲問了一遍。
“嗯……”淩信雲秀長的眉微微皺了起來,神色認真地思索了許久,終究還是搖了搖頭:“不認識了。”
縱使是北華派掌門級别的如林蘅、吳峻峰,也到底還是落入了弦心之手……
那麼膽敢單槍匹馬直接向弦心下戰書的人必然實力也在這兩位掌門之上。
為此,我們也再度向花月門的月影侍打聽,關于這裡附近的劍術高手。
“沒有。”月影侍回答得非常果斷,“北華派沒有,霜臨門沒有……唔,也就我們這兒新來的一個用劍的還蠻厲害,但是他想殺吳峻峰最後都沒有得手,我想應該達不到你們的要求。”
“那樣的話……”我幾乎能确定下來了。
“是什麼人?你認識的?”淩信雲看向了我。
我點了點頭,“是他。”
“嗯?”
“連愈,我大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