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是,在一陣吵吵嚷嚷過後,街上的官差重新維持了秩序,領着這一群百姓前往官衙了。
目送人群都淡出視野後,回過頭來看,街上各家各戶都緊緊閉着門窗。看起來我們猜測得沒錯,弦心動手了。
“走,過去看看。”月影侍一把将額前沾濕雨水的頭發抹到頭頂,也不顧紛紛下着的細雨了,一手抽出他的長鞭就往人群相反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都很安靜,大街上非常空曠,幾乎隻聽得見淅淅瀝瀝的雨聲,若不是剛才那般的亂象,甚至會讓人以為無事發生。
怎麼看也不像是會有人大聲喊着“殺人啦——”的環境。
而我們都猜測是弦心動的手,所以一并拿起了武器,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着。
然而,實際上我們也遇不到弦心的大活人——直到我們拐入一個街口,空曠的大街上橫倒了一片屍體,包括了弦心的人。
唯一直立在雨中的是一位白衣人,縱使撐着一柄傘,但衣角處還是免不了被雨水潤濕了。
而我們似乎恰好趕至了他把劍刃上的血讓雨水重刷掉後,收入鞘中的時刻。
一眼看上去這道清瘦的背影有些熟悉,直到下一刻他察覺到聲響轉過身來,一張雪白的面紗遮去了一半面容,唯有那雙清澈如水的桃花眼眸仍舊閃爍着光。
“青硯?”二師兄見到我後,立刻撐着傘過來,為我遮去了仍舊紛紛而下的雨水。
“你?你怎麼在這裡?”月影侍見狀,瞪大了眼睛。
“……”二師兄聽罷,猶豫的眼光在我們之間轉了轉,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有些事。”
想是不便說予月影侍聽了,随即,隻見月影侍撇了撇嘴,“哦。”
但現場顯而易見的是,是他解決了這群向城中百姓發難的弦心人員。
藉着他為我撐傘擋雨,我試着低身去查看地上的屍體……
果然,除了弦心的,還有幾個從穿着打扮來看就已經是普通的百姓,細細摸索之下也沒有發現任何門派标示。
“死了好幾個老百姓。”我說。
“我來的時候他們已經斷氣了。”二師兄道,“他們人很多,有些不知道跑哪去了。”
“這麼說來,他們還會有下一輪襲擊的。”淩信雲語氣沉重。
“那現在我們怎麼辦?”月影侍把目光投向了他。
“把他們一并送到官衙看看吧?”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