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場戰鬥平息時正值黎明時分,灰蒙蒙的一片天空,漸漸出現的光輝慢慢地驅散了灰暗,迎來了冬日的暖陽。
我們最終也沒能等到大師兄回來,但見此地已經沒有多少戰鬥的塵煙與聲響了。
于是,我們便收拾回去了。
臨行前,三師兄把他脖子上挂着的流蘇仔細清洗了一遍,讓它恢複了潔白的模樣後,珍而重之地送給了袁霜靈。
花月掌門為此還調笑了一句:“這麼喜歡,不如留下來?”
三師兄當時隻是朝着袁霜靈笑了笑。
“隻有你也想見我的時候,我們見面才有意義。”
後來大師姐知道了這件事後,向三師兄笑道:“沒想到您還挺有儀式感?”
“那可不,她有沒有親口說喜歡我啊。”三師兄說,“萬一是我自作多情,那可就丢人了。”
“……噗。”大師姐聞言後搖了搖頭,“這傲嬌勁兒跟誰學的?咱們二師兄?”
無辜受到牽連的二師兄:“……”
然而,随着兩位師兄充滿默契的沉默,這件事便沒有了下文。
我們回到客棧的這天,街道上已經是非常幹淨整潔了,大師姐也早把早前在房間裡布置的符紙陣法都清理了,整齊得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而大師姐說,趙老闆回去打理他的賬簿了,林昔言大清早就自己去醫館複診了。
一切平靜得好像之前弦心大舉攻打北雲城是一場夢。
——若不是官衙裡存下了這份記錄的話。
官差們說,那天城裡來了個紫衣俠士相助,很快就平息了弦心的亂事。
“我就知道是他。”大師姐說,“搞得神秘兮兮的好像抽離事外的局外人一樣,最後還不是得現身入局。”
“他定看不過無辜的人們受到牽連。”我說,“就好像他去阻止紅影繼續對三聯門派的弟子們動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