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那人回過頭看,竟是一個我從沒見過的陌生男子,操着一把陌生的口音,問我:“你找我啊?”
我:“……對不起大哥,我認錯人了。”
“噗。”目睹了一切的大師姐便忍不住地别過臉去笑我。
“大師兄你都不幫忙找嗎?”我隻得把怨念撒在大師兄身上,這個人着實過分,好像都沒有怎麼找過似的,都不見他有挪動過腳步。
“我不是在找麼?”大師兄眼神無辜地。
“你都不帶動啊?”
“都沒有找着目标,怎麼動?”
“……這裡穿白衣服的還挺多的。”我小聲地辯駁。
“為什麼他就一定要穿白衣服?”不想,大師兄反問了我一個問題,直接把我給問住了。
“可是……他不是……一直都是穿白的嗎?”
然而,就在我愕然間,隻見大師兄的眼神鎖定在了一個攤位的某處——我循着目光看去,那是一個穿着黑色大袍的人,寬大的袍子上繡滿了奇怪的圖騰,而且因為這身大袍的緣故,根本看不出身形,打散着一頭長發,面前戴着一個猙獰的紅色鬼怪面具,突兀地長出了一隻角。
像嗎……!?這像嗎!?
可是就在我不敢置信間,大師兄就已經先一個快步跑了過去,此時對方剛從攤位上買了東西轉過身要離去,大師兄幾乎是條件反射似地就伸出手來——
就在他的手要觸碰到那個人的肩膀之際,對方似是察覺到了什麼一般,回過頭來,骨節分明的手摘下了鬼怪面具,露出的正是那張如白玉般的面容。
在大師兄的手僵在半空時,二師兄便朝他笑了,兩旁的燈籠光照透過蝴蝶印花照落在他臉上,映得仿佛有蝴蝶翩然起舞一般。
“你看起來很高興。”這是大師兄找到二師兄後的第一句話。
“我跟人打了個賭。”二師兄說,“他說,如果我換了身完全不同的打扮,你就認不得我來。”
——“但是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