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說，這個絕招江楓不會輕易用出來，一旦用出，總會見血光。

……正派的武林人士，會的是一用就見血的絕招！？我莫名地感覺有些怪異感。

——大羽說，這是因為招式威力太大的緣故，而江楓為人善良，尋常打鬥時都不會出此狠手。

我聽着總覺得這路數有些熟悉……于是後來，在這場飯局散了後，我低聲地問大師兄，這是不是他的聖父作風。

大師兄連連否認：“我哪聖父了？你見我打架的時候哪招會限制自己不去用？”

“唔……”我尋思了一下，比如說那以犧牲防禦為代價換取蓄力爆發的招式，我就從來沒見過他用，“千日繁花？”

“這自損八百傷敵一千的東西，我不需要啊？”大師兄說，“而且之前在北雲城那會兒，我打那紅色的家夥時也用了。”

“咦？”我忽地就抓到了一些别的關注點，“你是說，你打紅影居然用到了這個自損八百傷敵一千的東西？為什麼？你打不過？他那時候可是被弦心消耗了不少，還被三師兄打傷了的，可不是完全形态。”

“……什麼叫做完全形态，你玩遊戲呢？”大師兄頗為無奈地，“那會兒他就一匕首怼着我，也沒動作嘛，我蓄力哪叫犧牲防禦了，那叫最方便快捷能一舉撂倒他的方法。”

“而且……”他的聲音忽地低沉了下來，“照你的說法，我倒是覺得那家夥傷得越重，才越是他的完全形态。”

他跟我說，他之所以在聽到那位江楓作為武林正派人士，絕招是一出必見血的說法後，并不感覺怪異，是因為他在見識到紅影真正運功時的招式，才領略到了什麼叫做魔教的招法。

以往我們見到那位魔教教主打架時，不過是些綢緞細針，看起來毫不費力似的，待得需要費力的時候，他就直接整個人撲過去搏擊……似乎，我還未真正見識過他運功的招法。

——“那是真的和那些武林正派有着無法跨越的鴻溝。”大師兄說，“我以為之前我們在绛湖時遇到的，以操縱傀儡的血來輔助法陣的秘術已經夠詭異了。”

他說，他從未見過有人喪心病狂到拿自己身上破開的傷口所湧出的血流來，以内力凝聚成氣刃，仿若鋒利的器具。

“我那時候看着一層一層紅色的光從他手裡頭冒出來，詭異得好像大白天的見鬼了一樣叫人頭皮發麻，仿佛我們都不是活在同一個世界裡。”

“……不疼嗎？”我聽完他的講述後，有些發懵的腦子裡隻冒出了這麼一個想法。

“怎麼可能不疼，我看着都覺得疼，可他腦子有病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