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并沒有返回羅韻城内,而是去往先前我們安置夕海時所在的偏僻小鎮子裡,回到了那家昏暗的房間。
在小漁坊主罵着“孤男寡女,昏天暗地……”之時,我幫忙去點亮了室内的燭台。
“兩男,謝謝。”大師兄手上一松,漁火險些就整個人摔入屋内,随後隻見他去找了一卷幹淨的繃帶和兩瓶金創藥,面無表情地扔了過去,險些就掉落在地上了。
“?你把本姑娘當什麼?狗嗎?”漁火瞪大了眼睛。
“有一說一,你幹的事情确實算不上是個人。”大師兄頗為嫌棄地看着她,“自己解決,這裡可沒有你的手下,而且,請您認清楚你現在是個人質的身份,少挑三揀四的。對了,也别想着逃跑啊,抓你回來也不是件難事。”
“切。”漁火一邊哼哼着,一邊扭過身去一下就解開了衣領,打算脫衣服上藥。
“喂,房間右轉,麻煩您挪動下腳步,别在這裡丢人現眼。”大師兄忙拉着我就轉過身去。
漁火:“我就不,有本事你把自己眼睛戳瞎了。”
大師兄:“……”
“早知道這樣,我就把她抓回去羅韻城,讓那些正派把她殺了出氣了事。”他忿忿地跟我說。
是啊,若是把漁火捉回羅韻城,他們知道她根本沒有解藥,而且這一系列的禍事都是因她的摘星坊而起,不止是那些正派人士,就連城中的百姓都會叫嚣着殺了她。
那麼她便是真的沒有活路了。
那樣的話,湘妃毒就是真的無解了。
“我倒還想看看,摘星坊主留有什麼後手,打了什麼主意。”大師兄說。
隻不過,也正因如此,這個聰明的小姑娘看出來了我們打的不會動她的主意,所以就被她順勢踩着臉來氣我們。
據漁火所說,她的阿翁過兩日便回到這裡來了,也不知可不可信。但這兩日裡,我們都得輪流監督着她。
“喂,你們總盯着我,會讓我覺得你們會對本姑娘圖謀不軌的。”漁火抗議地。
“放心,我有喜歡的人了。”我平靜地跟她說。
“那他呢?”她指向在窗前看風景的大師兄。
“哦,他彎的。”我依舊平靜地說。
“???”大師兄聞言後看向我的一雙眼睛都瞪大得快要把眼珠子瞪出來似的。
我用眼神告訴他說,反正他就是想要這小姑娘老實些,我們讓她放心老實地待在這裡,說些瞎話也無妨。
隻不過我從他回應我的眼神裡讀出了“回去就收拾你”的意味。
這不公平,明明彎成球這個概念還是二師兄先提出來的。
“喂,說起來,你說淩絕派死不足惜,是為什麼?”大師兄向我們走了過來,彎身看向漁火道。
“他們還對城裡老人小孩下手,還不活該麼?”漁火不屑地,“本來城裡的百姓和我們也沒多少恩怨,他們非要害死人家根本沒有反抗之力的孩童,我才不屑與那幫人為伍呢!”
“可你現在不就是與他們為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