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木求魚,開山采珠,徒費工夫。”魇華教中的一個寬敞室内,堆置着一塊塊木頭,坐在中央的是一位身穿大長袍的老者,散落着一頭雪白的長發,那便是魇華教主,木緣。
此時,木緣正一邊鋸着木段,一邊念念着,坐在他身側的是一個紅衣裳的少年,未來的教主繼承人紅影,此時仿佛聽得一頭霧水地瞪大了眼睛望着他:
“不懂,一個字也沒聽懂。木緣,你究竟在說什麼?”
“我在說,爬到樹上找魚,到山裡采珍珠,自然沒有結果。”
“到樹上、山裡當然沒有結果啦!你要找魚和珍珠,要到大海裡。”
“是啊,要到大海裡。”木緣說着,便笑了起來,“我還未曾見過大海是什麼模樣。可惜,我現在的腿腳,怕是去不了。”
“那我給木緣造一把推車,推你去看海。”紅影信誓旦旦地拍拍胸膛,起身就去翻找木堆了。
“那我,等着你的推車。”木緣笑着,便去拿來了書籍,專心研究着。
這些日子裡來,紅影都跟着他學了些木工手藝,已經能自己造出機關小鳥了,縱然看得出來這個少年的天賦并不在此,所造出來的機關小鳥工藝粗糙,但教裡的人還是挺樂意收下小教主給的這些殘缺的木頭小鳥。
木緣也就放心了讓他自己去折騰。
結果就這麼一眨眼的功夫,“砰!”的一聲巨響差點把木緣手裡的書籍都吓掉了,他瞪大了眼睛轉身去看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左手一片血流如注的小祖宗,原是他鋸木頭的時候不小心鋸到了自己的手臂,疼得把工具都摔地上了,卻怕被外面的人發現,另一隻手死命捂住了自己的嘴。
木緣一時間心情百般複雜,起身就去拿來醫藥繃帶——然而,門外傳來了柳鈞的詢問聲:“教主?發生什麼事了?”後,伴随的還有腳步聲。
紅影在聽聞柳鈞的腳步聲靠近時就慌了,倏地就整個人站起身來。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他一邊給自己纏着繃帶,一邊在屋子裡打轉,像是試圖找個地方把自己藏起來。
“柳長老知道你和我在一起的,你藏也沒用,那麼大的聲音,他一聽就知道是你弄的。”木緣語氣平靜地,但是他的表情還是繃不住地帶上了幾分笑意,“你就這麼怕他?”
“我不怕他!”紅影剛忿忿地回了一句,可下一刻柳鈞開門進來後,馬上就縮到了木緣身後,把左手藏在了木緣長長的袍子後邊。
“你又惹什麼事了?”柳鈞見狀,心裡也覺得滑稽,但表面上還是嚴肅地看向了這位躲躲藏藏的紅衣少年。
“沒有!”
“那你手上藏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