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着他們得手了。”我說。
至于這個萬甲門的人為何被打成那般,我猜想是他們之間内讧了。
要想了解原因,還得找萬甲門的人打聽打聽。
我們走到城門口彙合後,大師兄最先過來跟我們說,他去了官衙一趟——“畢竟,那公告文書是由官府出的,我也就去了解下情況。你們猜怎麼着?是真的就在昨夜,有人來官衙告訴他們行動結束,可以安心了,所以他們才收走了告示。”
“那個人是什麼人?”我問。
“他們說是岑公子,岑栾。”
後來,紅影也回來了,他在城中沒有發現那些江湖人士,但收集來了不是他們遺漏下來的物件。
山水墨畫、銀镖、竹哨之類的,他說是那墨林軒的物件。
至于當中混雜的其他門派,他一時也無法辨得出,所以暫且就先去墨林軒看看。
不過,在我們給他看到萬甲門的殘破扳指,說一下我們的推斷之後,他決定先去萬甲門了解情況。
然而,他的所有計劃裡都半字沒提過我們,隻謝過我們找尋來的信息後,他道是此地并沒有他的教衆,從而請我們幫忙照看魇華教前教主留下的物件。
“那麼,就在此别過了,幾位好心人。”他笑了笑,黑色的鬥篷一披,轉身便走。
我看着他潇灑遠去的背影,忽地覺得有些錯愕。
城中駐紮的江湖人士早已撤離,他讓我們留在這個全然沒有威脅的地方,看起來是讓我們幫忙照看物品,實則是自己一個人就去面對那幫未知的幾個江湖門派中人。
我腦海中忽然浮現出先前我們找他時,他所說的,即使是合作,也是“沒有我們。”
但是我心裡總覺得不妥當,他之前幫過我們很多次,就如大師兄所說的,那都是要還的人情。
二師兄的臉、先前的湘妃毒,又或是石瑤祭台上他為大師兄擋下的巨石。
乃至現在我望着他遠去的身影,那絕對是傷勢未愈的狀态,就如柳鈞之前所講,連路都走不穩。
而這一身傷可謂拜大師兄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