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您這是對她……對一個和自己同一個性别的人,一見鐘情了!?”我有點不敢置信地。
“對啊,對于長得好看的人一見鐘情,這種事情難道還分性别的嗎?”對方理直氣壯地。
……不、不分的嗎!?
“好有道理。”不想,我轉過身去聽到了大師兄這麼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不是,剛剛噴茶的是誰?
“既然彭公子自己都覺得不分性别了,那又何須糾結呢,不如就再坦蕩些?”大師兄笑了笑。
“好有道理!”彭公子恍然大悟地一收折扇,敲在自己的手心上。
但随即,她又迎來了一個新的問題:“但若是她在意呢?若是我就這麼坦蕩了,她知道的話會怎麼看我?會不會覺得我這個人太糟糕了?”
“那依彭公子所見,你所喜歡的姑娘是那般的人嗎?”
“必然不是,煙雨姑娘超凡脫俗,而且,我還能從她身上看到了一些和我相似的地方,雖然說不準是什麼,但是就是覺得熟悉。”
“那不就行了?”
“對哦!”
于是,彭公子就這麼愉快地讓人去購置胭脂水粉和花束,準備晚上去給煙雨姑娘送禮。
想來我們大師兄順水推舟的本事一向都是可以的……
在去往瑤靈台的路途上,那幾個姑娘備着給煙雨姑娘的禮品,興緻勃勃的走在前面給我們領路。
“她們看起來很高興。”大師兄的語氣聽起來甚至帶着幾分欣慰。
“拜你所賜?”我說。
“我不過是順着她的思路幫她理了一把。”大師兄“謙虛”道。
“我覺得沒錯啊,喜歡就去試試,誰說性别不同就不能追求啦?”蔔大少爺的語氣聽起來也很是欣慰。
“我倒是未曾想過,你們中原人的思想竟都這般……超脫奔放。”所幸,在這一片叫好的詭異的氣氛中,總算有了一把異議的聲音,雖然看得出來那位魔教教主已經很給面子地盡量想了些褒義詞來低聲地抗議了一把。
“怎麼樣,怕了?”大師兄卻是饒有興緻地朝他笑道。
紅影聞言後,不甚在意似地笑了一聲,“是啊,怕死了,你可要保護好我,大聖人。”
“是是是,遵命。”大師兄便也笑了。
在我們來到瑤靈台的時候,已經有很多人早早候着了,前排的位置全都被占滿,我們隻能找了處算是靠前的位置坐下。
所幸的是這裡的布置很貼心,是一個由低到高處的座位排列,就算是座位靠後的,也能因為處在高處,得以看清中央場地的面貌。
那是一個精緻的圓形大台,後面的是竹架搭成的棚,垂落着層層疊疊的帷幔,前方是一盞盞明亮的燈火,照亮得整個場地都看得清楚。
表演尚未開始,觀衆席就已經沸騰了,圍繞着整個場地的是他們的一聲聲高呼着“煙雨姑娘!煙雨姑娘……”
在他們一聲聲呼喚之中,台上走來了一個身形修長的姑娘,鮮豔紅裙,長發及腰,紫色的面紗掩去了半張面容,但仍能見到她那一雙明亮的眼睛,以及精緻的橙紅色眼妝。
随後,幾個工作人員為她搬上來了一架七弦琴,她便坐了下來,修長的手指撥動起了樂聲來。
那是一支似曾相識的曲子,是頗為高雅的《梅花三弄》,頃刻之間,悠悠的曲聲從她如蝶翅翻飛的指節間流淌而出。
“好聽!”坐在我們旁邊的彭公子贊歎地。
在彈完琴曲後,工作人員把古琴擡走,随後遞給了台上的煙雨姑娘一束花枝。
随後,煙雨姑娘一手揮舞着花枝,一邊在台上旋轉起來。
随着她輕盈靈巧的舞步,一片片花瓣也紛紛随着她飛旋起來。最後,在她一個輕躍的動作之下,她臉上的面紗也随之飄走,露出了一張精緻的面容,挺翹的鼻梁,微微翹起的紅唇,搭配着那對剪水雙眸,有一刹那,仿佛全場的觀衆都為之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