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站住!”我因為左腳踏入了綠苑大門,迎來了大師兄的一聲怒吼。
“剛剛多危險你知不知道?”他瞪大了眼睛,“膽子肥了啊一個人就敢去追人家初雪樓一串人?我還正準備找你……”
“嗯,我知道。”雖然跟他解釋了我隻是跟蹤了一下,面對許渺塵也沒硬剛,而且毫發無損地回來了,但是見他這樣,我便得乖巧認了錯。
所以這便似乎把他剛準備好了轟炸我的一連串話都堵了回去。
最後就隻剩下了:“下次不許這樣了。”
“知道了,媽。”我朝他吐了吐舌頭,馬上拔腿就跑,随即身後便傳來了他充滿怒氣的聲音:
“你小子以為我不會打你是吧……”
然而事實證明大師兄真的隻是嘴上說得厲害,他到底是舍不得追過來揍我一頓。
就在我去尋二師兄時,猝不及防地就被一個人攔在了二師兄家門口——
那人乍一看整堵牆一樣高大,突然之間真有一種居高臨下看着我的感覺。
“小師弟。”三師兄慵懶的聲音裡還帶着幾分好奇,他松松散散似地抱着肘,饒有興趣地問我,“你這修的,可不是我們家的心法哦?”
“我……”我心裡頓感不妙,我自己的内力還沒恢複,現在身上的,可是黃台老者的内力。
“讓我猜猜,你之前用過的可是支禁曲吧?”三師兄說着,好奇地繞着我走了一圈,“哦,咱們家的内功在你笛子上啊,所以說,你現在用的,可是兩種不一樣的心法……呃,叫什麼來着,雙修啊?”
“嗖——!”下一刻,他馬上腦袋一歪,躲過了從屋子裡飛出來的一本書籍,随後,隻見二師兄打開了門,滿臉冷漠地:“李鹹魚,注意用詞。”
“你叫我名字的時候也沒見有多注意好嗎!”
“那不一樣。”二師兄說這話的時候,正直的表情似乎能讓人産生一種他完全占理的錯覺。
但是誰讓他是在幫我化解局面呢?
“嗯,這不一樣。”我肯定地點了點頭。
“好啦好啦,我知道的啦,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嘛。”三師兄見狀後,便笑着擺了擺手,“放心,我不會跟别人說的,進去喝茶喽。”
于是,我們便進去屋子裡坐下,二師兄起身去給我和三師兄倒上了熱茶。
“青硯,你找我?”二師兄坐下來,看向我道。
“嗯,師兄,我方才在绛湖看見初雪樓和一幫穿着紅色衣服的人打架。”我說,“他們的紅色衣裳看起來很飄逸,但是他們拿的都是些鐵錘啊,狼牙棒啊之類的家夥,師兄你知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
“……”二師兄聞言後,和三師兄對視了一眼,兩個人好像都在确認着什麼信息似的,“火蓮教?”
随後,他又有點遲疑地:“我也不太确定,為什麼你不找師兄問?”
“……他太兇了。”我如實地,“方才我進門的時候,他就逮着我罵了一頓。”
“哎呀,小師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他罵人多正常。”三師兄聞言後,搖了搖頭,“要是讓他知道你因為這樣,來找我們說,都不讓他知道,他瘋起來我們可攔不住人。”
“……你别聽他的。”二師兄無奈地,“我去找師兄說就好。”
“那太好了。”我朝他笑道,“還是你最好了。”
“呵,你又不是不知道,咱老大瘋起來連他都照罵。”
“沒事,我罵回去。”
雖然在二師兄說出這話後,一開始我和三師兄都提出了質疑,覺得這人其實不太會罵人。
隻不過三師兄似乎回想到了什麼似的,很快就悻悻地閉上了嘴。
而我仔細回想了一下,雖然二師兄說不出像五師兄那般罵街的話語,也說不出大師兄同款問候别人祖宗十八代的語錄,但事實上他的嘴也挺毒的,至少我至今還記得他攢足了力氣就為了說三師兄的一句“李雲鶴,你那不是壯,是膘。”
我突然就理解三師兄為什麼沉默了。
晚些時候,我還是從師父和洞世大師嘴裡聽到的有關這個火蓮教的信息。
想來二師兄已經跟大師兄談好了,我進去的時候,他們幾尊大佛坐在一桌,大師兄隻是略為幽怨似地掃了我一眼,沒多說什麼。
“火蓮教,位于西北方的一個中立教派,追崇力量。”師父喝了口茶,悠悠地,“反正他們對外宣稱就是中立,這次突然和初雪樓打起來,多半是為了軒溟幻鏡吧?隻不過,火蓮教對風水陣地有所研究,照你們大師說的,近來天衡星動,他們推測出來雪山聖女所在方位不奇怪,但初雪樓是我們老對手了,他們又是為何會知道?”
“不知,隻是,軒溟幻鏡可是在雪山之上。”洞世大師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可有什麼不妥嗎?”我問。
“倒也不是,隻不過……”洞世大師尋思着,“火蓮教,可是個火屬教派。”
“火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