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報複些什麼?”我不禁地。
“哦,那東西吃了我那麼多血,出氣啊。”
怎麼說……不愧是他。
“但是那裡好像有很多人在打架?”我說。
“他們打他們的,我們找我們的,有什麼關系?”大師兄說,“我又不是去打架。”
那就暫且相信他這一次吧……
然而,我們沒有想到的是,在我們靠近能看清楚那些人的服裝衣飾和打架的招法時,發現竟有不少招法看起來熟悉。
那是兩批不同服飾、招法的人,一方是厚厚的獸皮衣裳,沒有武器,使的是陌生的掌法氣功;
另一方人,無論是服裝上統一款式的藍邊白袍,還是一陣陣劍招,都給我們帶來了強烈的熟悉感——
“初雪樓。”大師兄腳步一頓,伸手攔下了我們的腳步。
“初雪樓,在和什麼人打?”花花師姐問。
“不清楚。”他說。
見那群人的架勢,戰鬥也處于尾聲了——
那群穿獸皮大衣的顯然不是初雪樓的對手,許許多多人已經倒在地上失去了戰鬥能力,面對初雪樓一衆弟子淩厲的劍法,他們也隻是在徒勞地掙紮着。
而初雪樓此時,應已是在解決他們的收尾階段。
大師兄說若是平時看到初雪樓跟别人打架,不管是誰,他肯定第一個就拔劍沖過去幫忙砍初雪樓了,無他,綠苑生來就和初雪樓的不對付而已。
所謂的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但是現在在雪山之上,初雪樓的功法占盡地理優勢,而且我們還要尋雪山聖女,不宜節外生枝。
“繞過去好了。”大師兄說。
随後,我們便跟着他轉了個方向走,果然,他手上羅盤的指針有了變化,仿佛在提醒我們走錯了似的,兜了個圈指向了打架鬥毆的方向。
隻不過,就在我們繞開不遠的時候,我忽地感到一陣冷風伴随着劍氣追尋我們而至,我不禁地擡頭看去——
那是一襲藍邊的白袍修長身影,孤身傲立在白雪皚皚的山石之上,頭束銀質發冠,手持一把長劍,山風吹得他白衣翻飛,在風雪中,襯得那人眉目清冽。
“好久不見。”他看向大師兄,輕聲道。
“鄭流風。”大師兄看向那人的時候,手上抽出了劍,“你的意思不會是來寒暄幾句的吧?”
“自從上次在虞天山莊别後,便再也沒見過了。”
“……哈?你這說的,該不會是想我了吧?”
“有點。”鄭流風頗為正經似地。
大師兄:“……”
“你在西雪嶺受寒氣所傷,本不應來此。”鄭流風聲音冷漠地,“在這裡,你不占天時地利,不會是我的對手。”
“你講點道理好不好?你看我這次都繞路走了,就是不想找你打架啊?”大師兄瞪大了眼睛。
“你來這裡,和我為的是同一事物。”鄭流風不為所動地,那雙清冷的眸子望向了大師兄手中還散發着幽幽綠光的羅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