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心城的那日回去之後,我有好好想了下,知道你不喜歡強硬的。”洛書笑道,“我可以為我之前的莽撞行為道歉,今後我會盡量去适應你的節奏,我們來日方長,可以慢慢來。”
“……誰他媽的跟你來日方長。”仿佛憋了許久,大師兄終于忍無可忍般地說了句,泛白的指節都緊捏着。
“但你不可否認的是,我這是在幫你。”洛書無所謂般地攤手,但随即他眼前閃過一道白光,隻見是二師兄無聲地拔劍對向了他,執劍的手仍滲出血紅。
“行,我知道你們不喜歡我這麼強勢的态度,我改。”洛書仍是笑着,隻輕輕看了一眼面前散發着白虹的劍刃,不甚在意般地揚了揚眉,“我是在幫你們呀?”
随後,他便又把目光移回大師兄身上,無害似地揚了揚嘴角。
“……算了算了算了。”大師兄拍了拍二師兄的肩膀,示意作罷。
于是,我們和洛書之間的扯皮算是告一段落。
龍塘冰宮的人很快便找來了這裡,他們帶備了許多衣物和藥物,進來山洞之前,也撿來了更多的樹枝給我們生火取暖。
後來大師兄跟我們說,他因為鄭流風的招式,體内有寒氣,需要休息一會兒,而二師兄又傷着了,這個情況下,好好在山洞裡歇會兒也好。
而且,這時候,洛書算不上是個敵人。
至于後來他們還說了什麼,我也沒多少印象了,我隻記得那天大師兄歇息歇息着,天色都晚了,我們一行人也就在這個山洞過了一晚上。
雖然我們生了幾堆篝火,龍塘冰宮的人也帶來了許多厚實的布料——但雪山之上實在是冷,讓人打不起來精神。
在師姐早早睡下之後,我也就沒有了說話的興緻,一個人裹着棉被靠在一腳,靜靜地看着大師兄又為二師兄手腕的傷口更換上了新淨的繃帶。
唯一讓我突感被吓一跳的,是洛書忽地就湊過去他們中間,一把擡起大師兄青白的手,疑惑似地說了句:“距離西雪嶺那日已經過了這麼久,一般人都該好了。”
大師兄便看向他:“你什麼意思?”
“噬魂陣的寒氣,不應該影響到你現在。”洛書意味不明地挑了挑眉,“當然,我的意思是,一般來說。”
“這你自己搞的陣啊,你還問我啊?”大師兄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你介意讓我看看你後背嗎?”
“……滾!”大師兄瞪大了眼睛,那架勢看起來差點就要起來打人了。
洛書見狀頓時就笑了,“要不,看看後頸?你就把頭發撩起來一下,總可以吧?”
“不是……你這……我憑要給你看啊?”大師兄仍是不可置信般地瞪着他,“你到底想做什麼?”
“你别多想,我就是想知道,關于你噬魂陣的傷到底怎麼回事。”
“你自己搞的噬魂陣,你還要在我身上找答案!?”大師兄一副看完了什麼荒誕鬧劇的神情,看起來沒有立刻打人已經是他極為良好的素質體現了。
“對。”不想,對方竟立刻就承認了這個荒誕的事情,但随後,他神情有些許傷感,“因為像這種情況,我隻見過一個人。”
随後,在大師兄疑惑的眼神中,洛書道出了另一個名字——
“洛墨。”
那是他已經去世的父親,那位曾經的武林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