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後,我們生了堆篝火,打算熱些幹糧吃,完了好收拾出發。
“哎,哥你冷不冷?要不要吃點這個?”花花師姐翻出一個葫蘆,幹脆利落地就劈開了一半,頓時一股濃厚的酒香飄散開來。
她往篝火靠了一會兒,算是提了下酒的溫度後,便遞了一瓢過去給二師兄。
原來是她之前在店裡拿的米酒。
二師兄接過它的時候,神情有些驚訝。
“先前看你喜歡喝嘛,就讓老闆給我倒了一葫蘆。”她朝二師兄笑道,“剛好現在這麼冷,喝點這個暖和暖和。”
随後,她自己便“先幹為敬”了,末了擦了擦嘴,“帶勁兒!”
整個過程不過大師兄剛起床收拾自己頭發衣物的功夫,以緻于他從目瞪口呆地跟她說“大小姐,我們等下還要走山路的?”
到充滿好奇地湊到了二師兄身側,端詳着對方手裡的米酒好一會兒。
轉而化為對師姐的控訴:“這麼偏心的嗎?就隻給老玉?”
“青硯他又不喝酒。”師姐看向我說。
“我呢!?”大師兄不可置信地甚至擡手指了指自己。
師姐便朝他吐了吐舌頭。
和她理論無果後,大師兄就轉而坐回了二師兄身側,說了句“讓我嘗嘗?”并在對方點頭後,把葫蘆瓢捧過一些,淺淺地喝了口。
“不好喝。”——然後得出了結論。
“那您是閑得呗!”花花師姐遂“切”了他一聲。
“喂喂喂,越發沒大沒小了啊?”大師兄控訴地。
“略!”花花師姐喝完了酒,就起身走開了——
她走往龍塘冰宮的那處,似乎很好奇地站到了洛書面前。
那人原本在和龍塘冰宮的人聊着什麼,察覺到動靜後,轉頭看向了她。
“洛書,我問你個問題。”
“嗯?”
“你不是說不與魔教為伍嗎,那你為什麼要幫岑栾?”
許是因為她的問題過于直接,龍塘冰宮那邊的人顯然安靜了一下。
随後,就有人說:“神木教不是魔教啊?”
“對啊,他們不是中立嗎?”
“……”
未等他們再多說什麼,花花師姐就出聲打斷了:“可是岑栾他手下有一支隊伍,弦心啊,之前北雲城那事情你們沒聽說過嘛?”
龍塘冰宮的人:“這……”
洛書:“嗯?”
這時,大師兄走了過來,手搭在了花花師姐的肩上,眼睛看向了洛書:“我家小姑娘的意思是,岑栾養了那麼一支屠殺平民百姓的隊伍,行為已經和欺壓百姓的魔教沒有什麼區别了。”
“我聯系他的時候,還不知道他這麼一支隊伍是做什麼的。”洛書說,“而且我沒打算與他為伍,我之所以找上他——是為了你。”
大師兄:“?”
有那麼一瞬間,我感覺到他甚至有種拔劍的沖動——
“什麼都他媽是為了我是吧?我是電我是光我是唯一的神話!?”
分明是感覺到洛書還沒發瘋,大師兄就已經開始瘋了,但是他被逼瘋得這麼明顯的一句氣話,二師兄卻偏偏附和了他: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