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随即,代表着我們綠苑顔面的綠苑首席大弟子,爆發出了他今天的第二聲粗口。
“你都有女兒了!?”他驚得瞪大了眼睛。
“我靠您老能别爆粗了嗎!”花花師姐見狀,都不禁猛捶了他手肘一下,“大驚小怪的,老娘都要被你帶壞了!”
“不是,不是這個問題好嗎!”大師兄說,“這種感覺就好像,媽的,一轉眼我以前認識的還是怎的,全都結婚抱娃了,而我還是個寡王。”
“惹了一堆情債的八爪魚,沒資格說自己叫寡王,得叫魚王。”二師兄淡淡地掃了他一眼。
“我……!()*¥……#”
“……噗嗤!”沈冬青完全被大師兄這個反應逗樂了,眼珠子轉了轉,特意賣了個關子:“你這反應這麼有趣,那我現在可不能告訴你,等下再讓你知道好了。”
待到吃完午飯後,走在哈瑪拉鎮市集附近的地方,我們才知曉他所謂的“帶女兒”一事:
那是在他設立的比武擂台之下,三五個似是不服比試結果的小混混,正與今日負責看擂台的人——一個身穿淺綠衣裳的少女,強烈地争執着。
午後的市集沒多少人,擂台上面空蕩蕩的,所以也就沒有人勸架。
在我們走過去後,隻見那少女拳腳利索地“唰唰”打倒那幾個人,拍了拍手掌,揚起下巴對他們道:“連我也打不過,還想上去雪山與人争奪?打不過便是打不過,有什麼不好認的?還是回去好好提升自己來得實際。”
“姑娘教訓的是!”
“是是是,以後不敢了……”
那幾個人連連認錯後,灰溜溜地走了。
這時,少女看到了沈冬青和我們走來,神情一下便高興了起來,眉眼彎彎的就朝我們招了招手:“冬青哥哥!”
非常甜美清脆的聲音,她看起來年紀不大,大概是十幾歲的小姑娘。
“小草。”沈冬青笑着對那小姑娘道,拉着我們過去說:“這幾位是冬青哥哥的朋友,喏,他就是我經常跟你說起的連愈。”
“哥哥好!姐姐好!連愈哥哥好!”這位被喚作小草的少女聞言後,很有活力地向我們問好,“我叫池小草,我爹是神木教的教主池老,你們叫我小草就好啦!”
“神木教?”捕捉到這個字眼後,大師兄饒有興趣地複述了一遍,看了看身旁的沈冬青。
“孟春之月其帝太嗥,其神句芒,餘春月皆然。”小草聞言後,頗為自豪般地揚了揚嘴角介紹道,“我們是信仰句芒神的教派,唔……似乎,在這裡不太出名。”
“绛湖,綠苑。”大師兄抱拳行了個禮,簡單地交待了來曆,“我覺得還好,有幸聞說過貴教。”
随後,他看向了沈冬青:“這麼說來,你所說的在北方找到的落腳處,就是神木教?”
“是啊。”沈冬青點了點頭。
“那,你認識岑栾?”大師兄問。
話音剛落,我忽地感覺到沈冬青眼神好像暗了暗。
“認識認識!當然認識!”這時,小草搶答道,“冬青哥哥和岑栾都是教裡的長老,他是西翼長老,冬青哥哥是東翼長老。”
“嗯,我和他管理的地方不一樣。”沈冬青說。
“冬青哥哥,我餓啦!”這時,小草拉着他的衣袖擺了擺,一雙大眼睛眨巴着望着。
“那你想吃什麼?”沈冬青便問。
“燒烤!”小草笑得眉眼彎彎的模樣,“這裡的燒烤可好吃啦!”
沈冬青眉頭一挑:“你中午不吃飯?”
小草便理直氣壯地:“不吃!”
沈冬青:“……”
小草:“哎呀,冬青哥哥!我就要吃燒烤嘛……”
随後,沈冬青看向我們的時候,尴尬地笑了笑,“她平日就是這性子,驕縱慣了……”
然而,似乎要責怪這小姑娘的話語尚未來得及出口,我們大師兄便打斷了他——隻見他笑眼彎彎地看向那姑娘:“燒烤?燒烤好啊,我們來這裡這麼多天,都沒吃得上燒烤。聽小草這麼說,你一定很有研究,帶上哥哥姐姐一起去好不好?”
“好呀好呀!”小草一聽,那一雙大眼睛都亮晶晶的,一下甩開沈冬青的衣袖,轉而就拉上大師兄的衣袖了,“走走走!我帶你們去!”
沈冬青見狀,無奈地搖了搖頭,笑了笑,便跟了上去。
路上,大師兄牽着小草,和沈冬青走在前頭,而師姐悄悄地在我耳邊說:“看吧,帶孩子這方面,咱連媽才是專業的。”
我:“贊同。”
這是,我發現二師兄這才走了過來。
“怎麼了?”我回頭看過去。
因為身上傷口初愈的緣故,他穿得比較厚實,披上了當初在哈瑪拉鎮裡買的棉袍,雪白的絨邊下,還綴着一串串色彩絢麗的珠鍊。
他擡頭望向了天空的一邊,那裡有道瞬間消失的黑影。
“鷹。”他說。
鷹叼走了他珠鍊上的唯一一顆綠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