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冬青說他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到要去哪裡逛逛,所以就由着大師兄做主了。
于是,大師兄就跟他先前的想法,先帶着我們走回去擂台看看。
過了飯點,擂台上就陸續有人來了。
大抵是哈瑪拉鎮距離中原較遠,當地的人都沒怎麼見過擂台比試,覺着新鮮,在擂台又開張後,不少穿着獨特的人們圍過來觀看。
我看他們許許多多的人都穿着色彩鮮豔的帶絨大衣,許多珠鍊裝飾,還有不少人戴着顔色各異的寶石額飾,紅的藍的綠的,非常精緻。
沈冬青跟我們說,不止是争奪前往雪山的資格,有些江湖人士瞧着這麼多各路神仙高手,自覺也沒戲,卻又手癢,所以也會在擂台上過過瘾。
比方說此刻站在大紅擂台之上的兩位俠客,一位是來自中原南方吳藥派的紅衣姑娘,一位是來自中原濟生門的青衣男子,兩人都是為切磋武藝而來,在拱手作禮後,即刻開打。
“我知道,吳藥派,主要武學是與藥理結合,他們的祖師爺是懸壺濟世的神醫。”小草小聲地跟我們介紹說,“濟生門也差不多,他們那裡還研究生産了不少藥物,普通老百姓也能買得到。他們當真是挑了個好對手。”
隻見台上兩人直接揮拳而上,動作幹脆利落,身法迅疾。
紅衣姑娘雙拳直沖過去,青衣男子即刻側閃躲過,同時起拳還擊,在對方擡腿接擋之際,另一手又握拳打去,姑娘即刻腳上一蹬,紅色的身影往後疾退。
看着擂台上生起的陣陣拳風,一招招樸實無華的近身拳腳打鬥,我不由地心道這些學醫的人打起架來都這麼簡單粗暴嗎?
然而,下一刻,我忽而感覺到台上有陣暗流湧動——隻見那紅衣姑娘手裡突然閃爍出幾星銀光,就在她雙手沖向青衣公子的一瞬間,數根銀針一并打出!
緊接着,那青衣公子張開雙手,隻見指間竟也閃出了幾道銀光,砰砰地一一掃下了襲來的銀針。
那是和紛紛銀針一同落地的飛刀。
兩人亮出了武器後,也就不再躲藏,銀針和飛刀一下就又相互飛襲而去,伴随着的是兩人輕快利落的拳腳功夫。
最後,兩人以平手告終。
“好!打得好!精彩!”小草興奮地拍手稱贊道。
“我靠,怎麼學醫的這麼多喜歡用暗器的。”大師兄在一旁小聲地。
“你認識的很多都這樣嗎?”沈冬青便問。
“呃……我就這麼随口一說。”
“我們,上去切磋一把?”沈冬青忽而道。
“啊?”大師兄眉頭一跳,愕然地,“這麼突然?”
“嗯,如何?”沈冬青問。
“……行。”大師兄點了點頭,應允了。
沈冬青摘下了漆黑的鬥笠與長袍,放置到一邊,内裡的衣裳勾勒出了他身材健碩的輪廓。
而在這期間,大師兄選擇周圍向人借發帶綁頭發。
“你這麼正式啊?”花花師姐驚訝地,“動真格的?”
“不是。”大師兄一本正經地,“這個天氣,靜電噼裡啪啦的,我怕到時候抽死我自己。”
“……”
兩位步上擂台時,下午的陽光正烈。
沈冬青動作利落地一下抽劍出鞘,劍身上閃爍的烈烈日光一刹而過,随後,又因為他的運氣而顯得金光閃閃。
“神木教,沈冬青。”他在擂台上報上名号。
随後,大師兄緩緩抽出長劍,劍身上跳躍着星星碎碎的光。
接而報出了一個令人震驚的名号——
“雪羽聖教,連愈。”
這一下把我們都給震撼住了。
“欺師滅祖啊他這是?”花花師姐在我耳邊小聲地。
我一時間腦子也一片混亂,不明所以,揣摩不出來他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