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大哥承讓啦!”蔔淵收起了劍,先是回頭向我們揮了揮手,而後笑容燦爛地向鐵錘大哥作了個禮。
“看不出來啊,這位俠士力氣真大。”鐵錘大哥也拱手道。
蔔淵隻是撓了撓馬尾,笑着接過了銀甲男子遞過來的一支紫羽毛和門票,然後眨了眨眼睛,問他為什麼給的是紫色的。
男子:“因為紫色厲害呀!”
蔔大少爺:“那金色厲害還是紫色厲害?”
男子:“當然是金色厲害。”
蔔大少爺:“哦,這樣啊。”
直到他回來後,大師兄滿頭霧水地問他:“你的意思不是要問他們為什麼給你紫色的,而不是金色的嗎?”
蔔大少爺方才如夢初醒般地瞪大了眼睛:“對哦!?為什麼?”
大師兄:“?我怎麼知道為什麼,你問我幹嘛。”
在蔔淵還沒緩過勁兒的時候,二師兄問了他一句什麼,他似懵非懵地“好”了一聲後,我驚訝地看到二師兄順手拿過了他背上的重劍,單手就拎着上去擂台。
“啊?你就用這個?”蔔淵反應過來後,也驚訝地往那往前走的白衣身影喊了一聲。
那分明是一道清瘦修長的翩翩白衣背影,卻是單手拿着重劍,雲淡風輕般地跟那擂台的鐵錘大哥說:“請賜教。”
“他力氣大,就比力氣吧。”二師兄回頭,向我們解釋道。
……我不太懂這是什麼邏輯。
而且,我也不理解,為什麼我們要逮着鐵錘大哥一個薅,就可勁兒欺負人家。
然而,讓我更不理解的是,這位鐵錘大哥,應該已經體驗過不少次看起來比他身闆弱小的人,打架卻比他厲害的事情,為什麼偏偏就還秉持着以貌取人的精神——
“呃,這位俠士,你确定要和我比力氣嗎?”他帶着些許不可置信的目光,把二師兄從頭到腳地打量了一遍。
我試圖去理解一下他,畢竟比起蔔淵,二師兄這身闆确實看起來弱不禁風似的,臉長得也跟個瓷娃娃一樣,就連五師兄都能放飛自我地吐槽他弱雞身闆。
雖然,五師兄和他掰手腕差點骨折後,已經對這事有了非常痛的領悟。
不過,方才我和大師兄也不是憑借蠻力打敗他的,興許,還給了他一些自信與錯覺。
事實上,二師兄的力氣比我和大師兄加起來都大。
這場比試甚至都沒有任何波瀾任何曲折,哪怕那鐵錘大哥換上了一對新的鐵錘,對上二師兄手裡重劍的時候,哐哐哐地就被打得直往後退。
兩人打鬥的期間,甚至因為二師兄的出招速度更為敏捷,鐵錘大哥看起來比應對這把重劍真正的主人還難,剛擡錘要往前胸擋,轉眼小腿就被一記橫掃而過的重劍劍風擊中,一個趔趄險些跪在地上。
我也不知道二師兄到底是怎麼仍是白衣飄逸地耍着一柄巨大重劍,隻覺他的招式雖沒平日裡的靈動飄逸,卻在每每打出的時刻,增添了許多力量感,讓人有種恍然的感覺:原來真的有白衣飄飄若仙的人單手耍重劍的啊?
不過,我想起不久之前,還在哈瑪拉鎮上的時候,二師兄對我說過,他最喜歡的還是蔔淵這把劍的手感,夠重。
我倒是理解了這次他見有機會,便借來玩了。
“哎,連媽,這劍給你耍你耍得動嗎?”蔔淵看向擂台的眼睛都閃閃發光似的,直到台上的比試毫無意外地結束,他睜着一雙亮晶晶的眼睛,望向了身旁的大師兄。
“那肯定耍得動,怎的,看不起我?”大師兄揚了揚眉,語氣忽而轉折,“還有,你再喊一句媽,小心我打爆你的頭。”
蔔淵:“……”
然後他小聲地跟我們說:“你們看看你們看看!你們大佬真的好兇!”
我和花花師姐攤手表示愛莫能助。
“蔔閣主,我來給你說呀,他那嘴上兇是正常的,往往這時候,他就在掩飾些什麼。”還是大師姐走過來,溫溫柔柔的聲音告訴他,末了,還眨了眨眼睛,“你隻要自己猜猜,他在掩蓋些什麼,心裡就自然爽快了。”
随即,隻見蔔閣主眼珠子轉了轉,頓時就樂了。
大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