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來說,他這麼欠怼的一句話,加上他手上那麼慢的進度,那人理應要回敬一句的。
隻不過,紅影似乎很認真地為了解開這段紅繩,此時,他的嘴裡還叼上了一根看似相較比較粗的紅繩,聞言後,隻敷衍地哼哼了一聲,手上解繩的動作也沒有放慢一些。
然後,過了一會兒,隻見他手上飛快地做了什麼動作,緊接着所以的紅繩圈都瞬間放開,倏地就有不少落到了桌上,接着,他往後一仰,嘴上咬着的紅繩就被整條從紅線堆中抽離了出來。
——我方才發現,他嘴裡叼着的那條是他要拆解的主心,而上面糾纏的線圈,他就一一剝離開來。
反觀大師兄還在和糾纏在一束裡的雜亂紅繩糾糾纏纏,根本沒有一點進展。
“這場比試,紅衣服的俠士勝。”
在攤主的祝賀聲中,紅影甚至沒有吐掉嘴裡的紅繩,就這麼直接轉身過去,朝着大師兄揚了揚下巴,炫耀般地晃了晃手上和嘴裡叼着的紅繩,“哼”了一聲。
“……”大師兄愣了下,然而就在他的沉默間,對方拿掉嘴裡的紅繩,朝他笑道:“你說,我用笨蛋的方法赢了你,那你算什麼?”
大師兄:“……”
“是算,大笨蛋嗎?”
“勉強……算你技高一籌吧。”大師兄說着,許是因為看到了抱着幾支蝴蝶珠钗回來的兩位師姐,花花師姐還朝他開心地招手說她連投中了好幾個飛镖,随後,他就跟我們說:“玩這些都沒獎品,赢了也白給,我到别處看看去。”
然後便轉頭就去找二師兄了。
“那麼,小俠士,我們來一把麼?”随後,那位教主大人便向我笑道。
我心想他這是上頭了麼?但出于躍躍欲試的心情,我也答應了他。
根據我方才觀察的辦法,他是先叼着一根主幹,再把其他纏繞的線條拆分出來。
若是想觀感優雅些的話……應該,隻需要把這些線挑出來拆松然後擱置,而主心的那條線一直捏在手裡就行,不至于每處指節都套上圈。
于是,在宣布遊戲開始時,我盡量盡快地找到這捆紅繩中的主心,是一條比較粗的紅繩,質感粗糙。
纏亂的紅繩比想象中的更緊,費了好些力才摳得出來。
我便實踐方才觀察出來的理論,我捏着主心的那條紅繩,松開的一段一段紅繩被我擱置不顧,但待到真正解到末端需要一并把它們解開讓主心釋放出來的時候,卻發現方才被我松開的一圈圈紅繩,又糾纏碰撞在了一起。
我這才理解到,紅影把這些拆松的繩圈套在自己每個指節的原因。
在我醒悟過來後,已經為時已晚,隻見旁邊的紅衣教主攤開了雙手,纏滿繃帶的手上還殘餘着一段段松開的紅繩,而他的嘴裡已經叼着一根成功從茫茫繩海中抽身而出的紅繩。
甚至,我感覺用時比剛才對上大師兄的時候還要快,這人已經是一回生二回熟了吧?
“我赢了哦。”他笑道。
“厲害。”我佩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