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那獅原宗的宗主還取笑道:“可惜,現在的魔教後代,還像地裡的韭菜,一茬不如一茬。”
“哈,老林宗主這話說的,可好傷人心哪!”然後一個年輕的疤頭魔教小夥聽聞後,哈哈地笑了起來。
“切切切,老林宗主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啊,我們這不跟着您好幾天了,你總不能見到人家紅教主長得漂亮,就覺得我們醜了吧?”另一個年輕的魔頭接話道,我看了過去,見這個約莫二十來歲的男子,五官尖銳,左臉上還紋了一條墨龍,确是有幾分猙獰之感,“再說了啊,人家要的是長得好看的漢人面孔,紅教主也幫不了你呀?”
聞言後,紅教主便是随手揭開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了一張與漢人俨然不同的面貌,滿目笑意地表示愛莫能助。
“沒有沒有,諸位的面容都很端正。”許是見場面如此,葉辛溫和笑道,“按計劃進行便可。”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覺得在紅影掀起面具後,同桌的匈奴人看了過來,眼睛都發亮似的——似乎不是錯覺,下一刻,紅影也察覺到了什麼,餘光一瞥過去,冷聲地:“做什麼?”
把其中一個絡腮胡的匈奴人吓得差點滾到了地上。
“小教主小教主,都說啦,不要兇人家。”那獅原宗的老林宗主見了,噗嗤一下就樂了,忙笑着跟紅影說道,“人家和你都是外族人,或許是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呢!”
“誰跟他們老鄉。”紅影頗為不屑地哼了聲。
“好好好,不是不是不是。”
這時,我見那幾個匈奴人招手,葉辛便湊了過去,他們叽叽咕咕地說了一通話後,拿出了一塊塊錫紙包裝的正方體,拆開錫紙後,是黑褐色的膏狀物。
——好像我在翠蘭坊後牆貨車拿到的東西。
随後,葉辛就從懷裡拿出一柄小刀,動作優雅地擦拭過後,給匈奴人遞了過去,接着轉身去拿了新淨的酒杯來,給我們都倒上了半杯酒,再由着匈奴人用小刀切下來的一小塊一小塊黑色膏,分别裝入每一杯中攪拌。
我就這麼看着每一杯酒,原本淡淡橙色的酒水,被逐漸染成褐色。然後心裡産生一個想法——這玩意兒能喝?
我暗暗拉了一下紅影的衣袖,朝他眨了眨眼睛示意。
“諸位,請用。”葉辛笑意盈盈地。
“等下,既然葉護法都說了,納桑花使人上瘾,現在又拿給我們嘗,是什麼意思?”紅影問道。
“對啊對啊!什麼意思嘛?”接着,旁邊的那疤頭魔教小夥也附和地。
“小教主說得沒錯啊,給個說法呗?”老林宗主也道。
“諸位勿憂,這并非炒花糕。”葉辛仍是笑着,“是匈奴人特意獻上的見面禮物。”
……我尋思着,他這是說這物不是花糕,并沒有否認此物能上瘾。
“哦,既然不會上瘾,那他們自己吃不吃?”紅教主問道,頗為淩厲的目光掃向了一旁的匈奴人。
葉辛在看過那些匈奴人連連擺手還略顯慌忙的架勢後,笑着跟我們說:“那是他們特意為你們備的,自然不吃。諸位請用吧,這是和他們合作的誠意彰顯。”
“他們自己都不吃的東西,你要按頭給我們吃?”下一刻,隻見紅教主暴起,一道迅速的身影從我眼前掠過去,眨眼間,他就以不可抵擋之勢把一個身材健碩的匈奴人按倒在坐上,纏滿繃帶的手就扼住了對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