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綠苑的路上一路陽光明媚,令人心情暢快。
而大師兄的好心情終止在看到當初放在庭院裡的幾盆蘭花後——“我當初養的不是紫蘭花嗎?怎麼有一盆粉的?……我靠,這粉的還比紫的開得厲害,不是同一批種的!”
他的這番疑惑是五師兄跑過來解答的——當時,這個身穿橙衣的少年狂奔着過來,大聲喊道:“哥!我要舉報!是李鹹魚用桂花烤奶澆死你的蘭花!”
“李、雲、鶴!你完了!”于是,我們抱着看熱鬧的心态追着大師兄,看着他風風火火地直沖三師兄的屋子。當時三師兄剛好在門口前的躺椅上哼着小曲兒,而大師兄直接就在對方滿目驚愕之下一把揪住了對方的圍巾,直接把人從躺椅上拎起來提溜到自己面前:
“你再膽敢拿着桂花烤奶靠近我養花的庭院,我就直接把你整個摁進花盆裡天天給你澆桂花烤奶直到你腦袋上長出一個個桂花味的花苞祭奠我死去的蘭花……”
雖然他看起來力道也沒多重,而且說完就松開了手。
“啊?我?……不是我!”三師兄原是從滿臉愕然的表情,直到看到一旁偷笑的五師兄,頓時反應過來,耷拉着的眼皮一下子就睜開了,忽而就非常有精神地替自己辯解起來:“是小五!我們那天剛好擱那兒吵了幾句,他先動的手,給我手肘撞了一下,我還心疼我辛辛苦苦起床熬的熱飲!就被他弄得灑進去了……”
“……那你就不能不拿着你辛辛苦苦熬的熱飲進去嗎!”大師兄瞪大了眼睛。
“啊?喝茶賞花,多爽啊?”三師兄的語氣聽起來有種半死不活的魅力,“再說了,花是給人賞的,熱飲是給人喝的,哥您怎麼心疼花都不心疼我?”
“我的花漂亮優雅,靈魂鮮活有趣,比你好多了。”
“那您倒是讓這花開口說下話,看看是有多優雅啊?”
“……”
然而兩人這場口水戰,終止在了大師姐瞥見屋内桌上的信件後——
在圓木桌子上,擺放了幾個信箋,上面的落款皆是:袁霜靈。
而一旁擺放着的是幹了的硯台,一支毛筆,一張信紙,上面隻寫了收信人的名字——是給她的回信,看起來三師兄還未斟酌出些什麼語句來。
“是給那花月門的護法姑娘寫信呢?”大師姐笑道。
“啊,是啊。”三師兄點了點頭,“這不,不是沒想到怎麼寫好嘛,要不您給我出出主意?”
“哦,給人家小姑娘寫信就要斟酌語句,澆死了我的花甚至都不哄我一句。”大師兄見狀,瞥了他一眼。
“可我尋思您也不是小姑娘啊?”三師兄說,“再說了,我不是給你賠了盆新的?還長得挺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