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扇子啊?”五師兄問。
吳曉便輕輕伸手去拿扇子,許是觸碰到熟悉的體溫,她松了下手,折扇就被吳曉拿了過來。
他動作溫柔地展開了折扇,上面書寫着的是一句詩,一句和他房間裡存放的折扇相對的詩:
便勝卻人間無數。
是他們的定情信物?
“誰襲擊她的?”大師兄問。
吳曉:“我不知道,我沒有看清,他們見我來了就跑了……我就隻是覺得,他們的招式,有些熟悉?”
“像你們門派的感覺,是嗎?”
“……是!”
“跟我走。”大師兄便站起身來,拎起了劍,另一手遞向吳曉。
“去哪?”吳曉愕然。
“去淨塵門。”
“找我爹?可我說服不了他……”
“我不是去說服他的,我隻是要為這姑娘讨一個公道。”
“可、可是伊伊……”
“有溫老闆在。”
于是,我們就啟程前往淨塵門去了。
至于淨塵門到底怎麼知道這件事,也很容易猜想到了——線人,那日在棋牌館裡的那個中年胖子。
淨塵門位于北方的方向,花了幾日日程就抵達了。
高山之上,白石磚瓦,莊嚴肅穆。
四角飛檐翹起的門口處,牌匾上書:淨塵門。
在吳曉過去跟他們說了聲後,我們便進去了。
一直走到掌門所在的養心殿前時,門外的守衛比想象中的還要森嚴許多——盡管是吳曉走過去跟他們打了招呼,他們也闆正地行了禮,然後告訴我們,請我們放下武器再進去,他們會幫忙保管。
“掌門重地,請外來訪客放下武器再前行。”
“可是,他們不能算是外人。”吳曉試圖争辯地,“他們是綠久離前輩的徒弟,是多年未見的弟弟們!”
但守衛沒有說話,仍是雙劍交叉攔門的架勢。
“算了,會見掌門,放下武器,情理之中。”大師兄見狀,就率先連劍帶鞘地遞到了一個守衛面前。
“好叭!”五師兄便也把他的一雙短劍交了上去。
門衛最後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我沒有武器。”我攤開了雙手,一副任由他們搜的架勢,直到他們的目光落在我腰間的竹笛上。
“這是我父母的遺物。”我說。
他們神色糾結了一會兒,終是放了行。
掌門大殿光線很足,敞開的大型門窗,烈烈陽光照了滿地,映照出一室的富麗堂皇。
中央高座之上是吳沉塵掌門,長長的眉毛,嚴肅的神情,白雪一般的頭發,束着高高的銀蓮花發冠,一身黑白道袍樣式的衣裳,座旁一柄翠玉寶石劍鞘,裡邊的劍的劍柄上垂着金色的流蘇。
“何人找我,所為何事?”他開口,語氣冷淡,莫名有種不怒自威感。
“綠苑,綠久離門下,連愈。見過吳掌門。”
大師兄往前幾步,行了個禮。随後,我和五師兄見狀,也跟着向他行了禮。
“哦?綠久離的徒弟。”吳沉塵似是強硬擠出來似的微笑,“好久不久,千裡迢迢來找我是為何事?”
“吳叔叔,您為什麼要派人追殺宋姑娘?”五師兄也不與他寒暄幾句,看向對方便直言:“那姑娘何其無辜,是您兒子喜歡人家,您就算覺得她配不上,也不至于殺她,這哪算得上名門正派的作風?傳出去恐怕對您名聲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