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他的開竅是怎麼個開竅法。”她搖了搖頭,“或許拿活人做木偶,隻是他的興趣愛好也說不定。”
“那他這興趣愛好還挺費人。”我說。
話說完後,我們都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都在讨論些什麼驚世駭俗的東西後,就不由地笑了。
事已至此,先吃飯吧。
我把買來的早飯拿了過去,還是溫熱的:
一大碟炒面條、一碟蒸餃、兩根油條,還有兩杯豆漿。
打開的時候,飄着淡淡的香味,聞着讓人心情緩和了不少。
“沒有糖葫蘆麼?”阿煥掃視了一眼,笑着問我。
“誰家好人大早上的早餐吃糖葫蘆?”我說。
“你。”
“……”
又一個記仇的。
“想吃的話,等下再給你買。”我無奈地跟她說,就開始上手去調蘸餃子的醋和辣椒。
面前的人卻看着這碟餃子,莫名其妙地笑了。
“怎麼了,在想些什麼?”
“我在想,方才我不是在思考我們之間算什麼關系嘛。”她轉了轉眼珠子,“真要算起來,你還算得上是我的師弟,得叫我一聲師姐。”
很好,當誰的師弟不是當呢。
“你高興就好。”我覺得我其實很早就已經不在意,别人對自己都有些什麼奇形怪狀的稱呼了,“你喜歡叫什麼就叫什麼吧。”
結果她眨了眨眼睛,一下就看了過來:
“哥哥。”
……
這個就有點犯規了吧。
“你剛叫我什麼?”我迅速放下手裡的碗碟,湊近過去,“再叫一次?”
結果她眨了眨眼睛,不肯再說。
“你剛才沒聽到嘛?”她輕笑了笑,轉而低頭拿起筷子,“那我可不要說了,我要吃飯。”
接着,她夾起一隻餃子正要往嘴邊送——
“我聽到的。”我按停她手裡筷子,低頭看她,“是想讓你再說一次。”
許是蒸餃上尚餘熱氣過盛,很快就讓煙霞淡淡地掃上她的臉頰。
“這話分明是你先挑起的,怎麼現下就不好意思了?”
結果她擡眸瞪我一眼,轉移了話題:“你朋友呢?你不叫他過來一起吃早飯?”
……好吧。
“也不知道他睡醒沒有。”我就松了手,起身出去。
卻見蔔淵的房間門口虛掩着。
敲了幾下門,也沒有回應。
我試着推開門——裡面竟空無一人。
往他房内掃視一圈,也沒尋到他的衣物蹤影。
窗台上除了灰塵之外沒有别的痕迹,他亦不像是偷偷跑出去做什麼。
……不過他也沒必要瞞着我偷跑出去做什麼吧?
困惑之下,我和阿煥到客棧的櫃台詢問店員:
“請問,你有沒有印象,昨晚和我們一起訂房間的一個公子?”我嘗試用手在我頭上方比劃着,“大概這麼高,披頭散發過來的。”
“啊?大晚上很多人都是披頭散發過來的啊?”店員表情也很困惑。
“不是,他是披頭散發中的,看起來傻的那個。”
面前的兩個人向我投來了愕然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