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雲樓樓閣重重,雕花異草,一派風月之韻。傳聞又勾結着江湖勢力,背地裡有不少殺人越貨勾當。
四人得知後,直往彩雲樓。
果然名不虛傳,夜色漸至,花燈璀璨,唱戲人、聽曲人、醉酒人,紛繁嘈雜,如入鬼市蜃樓一般。
樓中女子豔如桃花,琴棋書畫樣樣俱通,使得多少達官貴人慕名而來。
此時後院裡人聲鼎沸,客人正在宴飲。
一位黑袍青年端坐首位,深邃眼眸環顧四周。歌姬舞姬們身姿窈窕,皆欲博他青睐。
四人闖進青樓,引得四周賓客大笑,老鸨上前嬉笑道:
“幾位道長,何方聖風,将你們吹至彩雲樓?哪位姑娘能入你們法眼?”
玉靜笑道:“便将所有姑娘喚出,讓我們一看。”
老鸨挑眉冷眼:“這便需耗費些銀錢才是,我彩雲樓上百号姑娘,皆要讓幾位細瞧?”
言語間盡顯譏諷,圓良怒不可遏,手握老鸨衣襟喝道:
“你這狗眼看人低的賤人,我一把火燒了此樓你信不信?”
老鸨見圓良一臉橫肉,似是遇見惡徒,連忙躬身賠罪。
圓良冷哼一聲,大步坐于椅上,自顧品茶,命人喚姑娘下樓。
不久姑娘們紛紛現身,薄衣青衫,手持絲竹管弦樂器,恭敬站立面前。
玉靜見墨緣看得出神,調侃道:“文弱書生,滿心風花雪月,切莫被勾引了。”
墨緣羞紅臉面:“小師妹說哪裡話,我自幼誦讀聖賢之書,禮義廉恥還是拎得清的。”
玉靜笑道: “但願如此。”
人群中一嬌俏姑娘尤為注目。她身着粉色紗裙,面頰微紅,似有羞澀之意。
此女正是當日哭墳姑娘。
老鸨眼神銳利,見墨緣目光稍頓,即領悟其意:“此女平常隻為客彈曲,幾位莫非特為聽曲而來?”
玉靜摸出一錠銀兩:“我等正是來聽曲的,有勞帶姑娘上房。”
老鸨欣然笑道:“萍兒,好好招呼貴客。”
萍兒恭敬點頭,引領幾人至二樓雅間。
房内香氣襲人,萍兒正欲彈奏琵琶,玉靜卻打斷她,問及當日哭墳之事。
萍兒臉色一變,撫弄琴弦道:“幾位客官特來尋我?究竟是何人?”
玉靜将一錠銀兩置于桌上:
“姑娘,此銀算是酬謝。此行意在查明李賢死因,以告慰亡靈。還望姑娘務必告知。”
萍兒淚珠滴落: “小女家中貧寒,不得已委身青樓。李大官人曾承諾為小女贖身,不料遭遇不幸。當日小女前往哭墳,亦是出于這般情愫。”
廂房内油燈搖曳,映照着萍兒疲憊容顔。
墨緣見其似有所思,便又追問:“李官人與你有何言語,或曾贈你何物?”
“半月前,李官人曾留有布袋與我,言稱鎮宅之寶。當日他酩酊大醉,聲稱有人欲害他,托我妥善保管,謂他日有極大之用。”
“萍兒後來方知,布袋所裝是茶樹之種,其奇妙在于取之不盡,今日取三顆,明日又複生出三顆,李閑興業立家正賴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