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法隻認為性别不同,能發揮的優勢也不同。
戰場上,男人英勇善戰,女人潑辣狠勁,無論什麼手段,取得最終勝利結果才是最重要。
安菲特裡忒依舊不為所動:“說吧,你過來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路法對她冰冷的态度壓抑着一絲怒火:“你就那麼不想見我?”
——還把他的花給丢了。
“你以為你是什麼萬人迷嗎?”安菲特裡忒語氣帶着嘲弄的笑意,她眼眸複雜,随即很快被冷淡遮掩過去:
“想見你的人都是想幹嘛,自己心裡沒點數嗎?”
“你拿這種态度跟我說話?”路法哼了一聲,威脅和不滿的意味濃濃:“你想清楚,這座樓裡,你可是有不少好鄰居……”
安菲特裡忒冷靜慢慢後退到衣架,從外套中掏出手槍:
“我再給你提個衷心的建議,你在對他們動手之前,最好先把我給解決了,這樣也好,我就永遠不會妨礙到你的春秋白日夢了。”
路法見她真的生氣掏槍,他立刻老實了。
“看來你飛船上軍火武器還不少……”
“捏扯開我的話題。”安菲特裡忒慢條斯理,心中警惕沒有放下:
“我沒有那麼多時間跟你叙舊,堂堂路法大人應該還在為他的複活大計奔波,怎麼有閑情來找一個一個弱小女人的麻煩?”
“你是指一個弱小得隻會拿槍的女人嗎?”路法十分諷刺,雖然鬥篷沒有表情,但聽語氣就知道他對安菲特裡忒十分無奈。
“喜歡嗎?喜歡就挨兩顆子彈嘗嘗。”她語調優雅輕松,柔美的臉上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這隻槍雖然無法真正殺死路法,但能削弱他的力量。
“……不喜歡。”
路法語氣一頓,幽幽繼續道:“我還是喜歡你以前在我懷裡……”
然而随着安菲特裡忒把槍口指着它這件衣服的腦袋上,路法識趣閉嘴。
“既然已經分道揚镳,何必往事重提。”安菲特裡忒對于路法某些不要臉的腦波發言選擇屏蔽。
“哼,上次是看在安迷修的份上放了你,這次,你以為還會有誰來救你?”路法從容不迫,然而危險的語調令人不安,他故意拖長尾音:
“你可知道你那群地球人朋友在背後是怎麼議論你的?你以為他們很信任你嗎?”
“你挑撥離間也沒有用。”
安菲特裡忒絲毫沒有被路法影響,快速利落的按下扣闆,在子彈發出前,路法扭曲了周圍的空間磁場,一股劇烈的疼痛蔓延到她持槍的手腕上,安菲特裡忒面色霎時變得蒼。
“特裡忒,别逼我對你出手!”
“說得好像你沒有過似的。”嘴上功夫和氣勢絕不能弱,安菲特裡忒冷笑一聲,故作無事一般,強忍着疼痛,把槍收起來。
這下壞了……路法身上的能量越來越強了。
這對铠甲小隊來說并不是一件好事。
“當然,你放心,我這次來,不是為了強迫你,也不會傷害你。”路法見安菲特裡忒放下槍,他的語氣也緩和許多:“我是來跟你談一個賭約。”
“賭約?你要跟我賭命?”
安菲特裡忒眸子裡的笑意不減,她微微彎下身,俯視看着坐在沙發上這團又黑色霧氣撐起的衣服,明亮炯炯的目光沒有畏懼,仿佛直直看穿路法的靈魂。
“你不是很舍不得這顆星球被毀滅嗎?”無形中,一股陰冷黏稠的視線也落在安菲特裡忒臉上,似乎不願意錯過她臉上任何表情變化:
“我考慮了一下,我們之間其實沒必要鬧得那麼僵,尤其是為了一群外人。”
“?”安菲特裡忒微微皺眉。
“以兩個月之内時間為限,如果我同時拿到了三副铠甲召喚器,你得把身上最後那顆阿瑞斯能晶也交給我,我也可以放棄毀滅這顆星球,施舍他們多存活幾千年的時間。”
“你覺得我會答應嗎?”安菲特裡忒無語了。
這種賭約聽起來對她壓根沒有任何好處,路法很狡猾,她不能上當。
“别急,聽我把話說完。”
路法慢悠悠的把話說着:“如果是這兩個月之内我沒能拿到,那麼我和我的幽冥軍團自願跟你回去,無條件任你處置,甚至把那兩萬六千顆能晶也一并給你,至于安迷修,我還會告訴他身世的真相……如何?”
“這兩個選擇聽起來,似乎不管那種結局,你都不會摧毀這顆星球對嗎?”
安菲特裡忒沒有第一時間給他答複,而是笑盈盈反問他:
“可是,關鍵你要讓我怎麼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