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抿着唇一言不發,心說這是小三上門示威?想逼她離婚成全渣男賤女?想都别想!她現在失憶了,就算鬧上法庭這婚也離不成!拖上幾年新鮮勁一過,小三也要被小四打敗,而她卻穩坐溫太太位置。
莊舒雲剛剛放松下來的神情又尴尬起來,目光在對峙的兩個人身上來回,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把那些話給轉回來,可什麼都不說也不行,勉強笑道:“秦暖,溫曉她有口無心,你别往心裡去。”
她早勸溫曉不要來,聽聽說的是什麼話,她們是來探病不是來吵架,縱使秦暖有再多的不是也不好在這個時候指責,人還在床上輸液呢。況且離婚不離婚是他們夫妻的事,哪輪得到外人說話。
秦暖對這個叫溫曉的女人半點好感沒有,連帶的對莊舒雲也沒了好感,冷聲道:“你是莊舒雲,她又是誰?”知道她失憶了也不知道先自我介紹,還想玩猜猜我是誰?沖她們的出場方式就可以列為拒絕往來戶。
莊舒雲臉上僵的幾乎要做不出表情,嘴角艱難地勾了個難以看出的弧度,溫聲道:“溫曉,瑞朝的妹妹。”
哦?秦暖挑眉,難纏的小姑?這可真有意思,她一醒來就聽丈夫說同意離婚,接着小姑提醒她記得離婚,之前她迫不及待地想離婚嗎?
溫曉還是沒好臉色,“秦暖,别裝了,你以為我們會相信你失憶了?就算你真失憶了我們家也不歡迎你,忘都忘了,再纏着我哥有什麼意思?不如就這麼散了吧。”
秦暖很不爽,什麼叫做忘都忘了不如就這麼散了?或許之前她想離婚,現在可一點都不想!從溫曉說的話裡就可見溫家對她的态度,不要以為她失憶了就好欺負!橫了溫曉一眼,冷冷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雖不爽她的态度,對她說的事卻毫無印象,想争論也無從争起。仿佛别人的狗血橋段套到自己身上,恕她不能入戲。
莊舒雲上前扯了扯溫曉,“别這樣,有事等秦暖出院了回去再說。”
“回去?回哪去?她不是說再也不會踏進我們家半步嗎?怎麼有臉回去?”
莊舒雲見再說下去會更不好收場,尴尬地對秦暖道:“對不起,溫曉她……我們改天再來,你好好休息。”說着拉着溫曉往外去,
秦暖冷眼看兩人拉扯着往外去,翻了個白眼,小醜一樣,莫名其妙!剛到門口,溫瑞朝回來了。溫瑞朝見病房裡情形眉頭一皺,她們怎麼來了?溫曉乖順了許多,叫了聲哥。莊舒雲聲音還柔柔的,但聽得出有些尴尬,“瑞朝……我跟溫曉擔心秦暖,所以過來看看,既然她沒事,我們就回去了。”
“嗯。”溫瑞朝點點頭,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
溫曉走之前還不忘回頭瞪秦暖一眼,莊舒雲歉然一笑也跟了出去。人一走,病房裡靜下來,秦暖撇撇嘴,“難得有人來,怎麼不介紹一下?”按照醫生的說法,多接觸熟悉的人有利于記憶恢複。
溫瑞朝是提着購物袋回來的,翻找出一部新手機遞給她,“不急于一時。”剛剛的氣氛并不好,尤其溫曉走之前那一眼,想必她能感覺出來她們之間關系緊張。她雖失憶,脾氣卻沒怎麼變,再對上溫曉一定又是雞犬不甯,既然如此,不相識更好。
秦暖擺弄起手機,卡補回來了,立即翻開通訊錄查看,裡面的名字全是陌生的。“溫曉是你妹妹,莊舒雲呢?她是誰?”
她低着頭沒看見溫瑞朝皺眉,半晌沒聽到他說話,擡頭瞥他一眼,他這才道:“朋友。”
這算什麼回答?朋友?她忍不住腦補起來,不會是他的紅顔知己吧?要不然能這麼含糊其辭?不過她沒追問,這種事打死他也不會承認,轉而問:“我平時跟誰來往比較多?”
溫瑞朝又頓住了,認真想了想,“許景。”她的朋友圈他不清楚,隻知道一個許景。
在通訊裡找到這個名字,她有些疑惑,“男的?”
“嗯。”
難道她跟許景發展出超出友誼的感情這才想離婚,他挽留不成痛下殺手制造了車禍意外?想着不由用古怪的眼神打量他,不能吧?沒看出他對自己有半點喜歡。溫瑞朝一看她的模樣就知道她疑心病又犯了,也懶得解釋,反正他們遲早要見面。
他不緊不慢的态度讓她不滿,他怎麼就這麼沉得住氣?“你就沒什麼要對我說?”
“說什麼?”他真不急,拿起被她翻得皺巴巴的報紙繼續看。
秦暖一把抓過報紙,不容回避地對上他略帶不滿的目光,“說說我們的事,怎麼認識的,怎麼結婚的,結婚多久了,有沒有孩子。我現在失憶了,難道不該告訴我基本信息?”
溫瑞朝似乎每次回答她的問題前都要思考,這次也不例外,停了好一會兒才道:“沒有孩子,你跟許景有個服裝品牌。”
這算什麼狗屁回答?未免太精簡了?他還真能避重就輕,她問的隻有字面上的那些嗎?索性直接道:“我們感情怎麼樣?”話音一落她就覺得自己犯蠢,離婚都擺上台面了還談什麼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