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有些不能消化這個重磅消息,假白富美嫉妒真白富美!童嘉林是真白富美毫無懸念,那麼她就是假白富美了?從她的财産狀況來看她的确不是白富美,難道她打腫臉充胖子非要跟童嘉林一争高下?啧,她以前的腦子是不是壞的啊?後來她這個假白富美嫁入了真豪門,所以童嘉林才會看她不順眼?
職場上的人都是人精,披着好閨蜜的外衣,吃喝玩樂都不忘帶上你,卻也時時刻刻找機會擠兌踩壓。童嘉林不就是這樣?既然許景說她們兩半斤八兩,她以前恐怕也沒少給童嘉林找不痛快,扯平了。
許景看她一臉懵逼樣,翻了個白眼,不論從前還是現在,她的戲一向都很足。以前怎麼花式秀恩愛曬幸福,現在就有多打臉,偏偏她就在這個時候失憶了。打臉的目光不痛不癢了不說,就連岌岌可危的婚姻都奇迹般逆轉了,真他媽好大的一出狗血劇!
她真的不是裝失憶?
可到底還是希望她好好的,懶洋洋道:“過去的事有什麼好糾結的,反正你現在是豪門闊太。”
“怎麼不糾結?你們一個個都把我扭曲成什麼樣了?豪門闊太不是我的人生追求!”難道她就隻能靠男人?
許景毫不客氣地嗤笑,“你現在才扭曲好麼?”當初她的豪言壯語猶在耳邊,是誰以豪門闊太為人生終極目标?死了都要嫁,嫁了之後更要死要活,折騰得溫家上下不得安甯,她作夠了前塵往事往腦後一丢,玩起了清高?
溫瑞朝怎麼不弄死她?
秦暖突覺無言以對,無論從哪方面看溫瑞朝都是女人夢寐以求的最佳老公人選,風華正茂家财萬貫,真沒委屈她。其實在得知自己是豪門闊太之後,連她自己都想知道自己是怎麼嫁入豪門的。說良心話,她隻頗有幾分姿色屬于看着舒服的類型,漂亮驚豔根本不存在;從存款和工作來看家境一般,最多加一個拆遷助力,可拆遷帶來的好處她沒份啊。溫瑞朝還嘴硬說不是真愛,不是真愛是什麼?
她有些頭疼地揉揉額角,“以前的事不提也罷,我現在得有更高的追求,再說我要是總巴着他多掉價。”
許景不以為然,她現在都成了睜眼瞎還不抱緊溫瑞朝大腿,還想玩欲擒故縱?就不怕真玩完?畢竟出事前她懷疑溫瑞朝出軌,就像童嘉林說的那樣,外面的女人不會因為她失憶而消失。不過到底是她單方面的懷疑,無憑無據的,他不好胡亂說給她聽,免得又鬧出事來,隻能好言勸道:“甭管心裡怎麼想,嘴巴甜一點總沒錯。”
“什麼意思?”
許景白她一眼,真撞傻了!以前一點就通,現在跟個二愣子似的。“面對大金.主你難道不該拍馬屁刷存在博好感?還是你想丢掉豪門闊太的身份?”
秦暖琢磨着他的話,雖然嘴上說豪門闊太不是人生追求,可豪門也不是說嫁就嫁的,那麼不要臉地嫁了進去怎麼可能輕易就離?溫太太的位置肯定得坐穩!可是讨好?她的眉頭皺了起來,遲疑道:“他那個人不說話時很悶,說話時很毒,讨好難度很大。”
許景卻好像沒聽見她的話,盯着她的眉毛看,越看越嫌棄,“你出門沒照鏡子嗎?眉形都被快被雜毛淹沒了。”
啊?怎麼跳到眉毛去了?早晨匆匆忙忙的哪有空化妝,潤唇膏還是在公交車上抹的。許景看不下去了,帶頭往外去,“簡直辣眼睛,跟我來,這麼不修邊幅溫總看着多傷眼。”
這話聽得秦暖在心裡直翻白眼,他可真是溫瑞朝的貼心小棉襖!化妝她不是不會,而是沒心思。家裡化妝台洗手間一堆瓶瓶罐罐,可見她從前很注重這些,奇怪的是她現在一點興緻也提不起來,鏡子裡的人不化妝看着也舒服,索性就素顔了。
許景是個模特,修眉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事,一把将秦暖按進椅子裡,撸起她的劉海打量了兩秒就動起手來。秦暖極力繃着臉不做表情,深怕他手一抖給修壞了。此刻許景臉上帶專注,竟然沖淡了事.逼氣質,真難得。
片刻後許景用拇指在她眉毛上掃了掃,滿意的點頭,“終于有人樣了。”
秦暖想說拿鏡子來看看,卻聽見有人在敞開的辦公室門上敲了兩下,調侃道:“喲,兩位老闆,這是幹嘛呢?”
許景高大,秦暖幾乎被他罩在身.下,背後看姿勢有些暧昧,但是能這麼陰陽怪氣的人隻有童嘉林一個。許景直起身子把修眉刀收好,根本不搭理她的調侃,問道:“什麼事?”
秦暖剛剛聽過牆角,此刻對童嘉林的感覺很複雜,看着她優雅地依在門上不知道該拿什麼表情對她。童嘉林隻當她是尴尬,再看她剛剛修過的眉毛,帶着她特有的誇張道:“秦暖,你雖然失憶了,可入戲倒快,豪門闊太連修眉都要人代勞。”
這話是酸還是諷刺?想到女職員背後八卦童嘉林嫉妒她嫁入豪門,她自發地默認這是酸話。這麼一想便不在意童嘉林的陰陽怪氣,笑道:“要不讓許景也給你修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