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姐對她的态度還不錯,“我吃過了,你去吃吧,這邊我先看着。”
白曉有些不好意思,不管出于什麼目的來當助理,工作還是要做好,明天得早點起床吃了早飯再過來。然後又問孫立原,“你吃什麼?”
張姐立即替孫立原回答,“他減肥,給他帶一杯無糖豆漿。”
白曉頗為同情地看他一眼,睡不夠吃不飽還要工作,賺的多也就算了,目前他的年收入撐死也就二十萬。二十萬對普通人來說或許還不錯,在娛樂圈就不夠看了,随便一身大牌衣服就燒了半年收入。
日子真慘。
白曉帶着無糖豆漿回來時終于見到了女主角,那個給紀南謹戴綠帽的白富美。
白富美比照片上顯得更嬌滴滴,說話時輕聲細語,淺笑時帶着酒窩,黑長直的頭發像綢緞一樣漂亮,時不時用青蔥一樣的手指把散落的發絲勾到耳後,露出白嫩可愛的小巧耳垂。
好一個俏佳人,長得可愛還外帶家裡有礦光環。這樣的女孩子對孫立原來說如同烤得油滋滋的五花肉,入口鮮香,把隔壁綠帽紀都饞哭了。
她忽然生出看戲的好心情來,提着豆漿走過去,“你的豆漿。”
孫立原正跟白富美排排坐頭挨着頭讨論劇本,畫面頗有些賈寶玉跟林黛玉頭碰頭一起在樹下看書的意思。白富美擡頭看來,大眼睛撲閃,根本沒把白曉看在眼裡,嬌嬌地對孫立原道:“你的新助理?張姐呢?”
張姐多好啊,經驗豐富做事周全,最重要的一點是,張姐有家有室,不會對孫立原有想法,比眼前年輕的女助理強多了。
孫立原接過白曉遞過來的豆漿,道:“張姐臨時有事走了。”
既是回答白富美的問題,也是告訴白曉接下來的事她全權負責。白曉哦了一聲,剛才張姐就把事情跟她交代過了,沒啥大事,就是保姆工作,片場指揮調度全看導演安排,不需要她操心。
白富美對着白曉笑笑,“立原就麻煩你照顧了。”
白曉心說白富美也不像面上那麼嬌滴滴不谙世事嘛,聽聽這口吻,跟孫母一模一樣,好像孫立原是她兒子一樣。
“哪裡,我跟立原從小一塊長大,關系好得像一家人,照顧他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原來你們是老熟人啊。”白富美實在不擅長掩飾情緒,很直接地把吃醋寫在臉上。
白曉心說白富美真是毫不作僞,如果不是裝天真,那紀南謹稍稍動動手指就能把她吃得死死的。不過,單純的人擰起來也怪可怕的。
孫立原深怕她多心,立即解釋道:“白曉是我鄰居,一塊長大,我們就像哥們一樣。”
哥們你的頭!
白曉在心裡比了個中指,他是真傻還是裝傻?臉上還是端着笑,“是呀,關系好着呢,替他操碎了心,為了讓他安心拼事業,裡裡外外幫他打理。不僅要幫忙給他買衣服搭配,連内衣内褲都要我準備,要不他肯定亂穿,品位一言難盡。”
内衣内褲?
白富美臉色又差了幾分,什麼哥們,男人和女人是哪門子的哥們?誰信?竟然連内衣内褲都要人家準備,說不準是什麼關系!
孫立原急了,“喂,我什麼時候讓你買過内衣内褲?”
是沒有,不過有什麼關系?隻要讓白富美腦補就好了。
白曉故作不好意思地重重拍了他的後背一下,發出啪的聲響,疼得他直皺眉。她這才滿意地笑道:“隻要你想,我随時可以去買。”說完還朝他擠眉弄眼。
孫立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家夥是不是吃錯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