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南謹稍微收拾了一下,落水的狼狽不複存在,反倒有一股說不出的性感。
白曉接過他塞回來的浴巾,看着他把濕透的襯衫穿回去,心說好看的人真的是怎麼都好看。見他朝自己投來一瞥,她忙眯着眼朝太陽方向看。
陽光真毒,曬得臉發燙!
日光晃眼,她眼花地轉回頭,問:“你現在怎麼辦?”
紀南謹也眯着眼瞄了太陽,“我在酒店下榻了,去我那坐坐?”
白曉沒客氣,把浴巾披到頭上遮陽,“走吧!”
孫立原和白富美那邊一時半會兒肯定不消停,她去紀南謹那邊坐坐不礙事。說起來重逢之後他們還真沒好好聊過,不知道他這幾年過得怎麼樣。
過得好是肯定的,保镖都兩個了,就是不知道怎麼驕奢淫逸。
回到酒店時紀南謹的衣服已經半幹,白曉最近當助理當習慣了,頗懂得照顧人,擔心他從烈日下突然進到冷氣十足的大廳感冒,忙把浴巾遞給過去讓他披着。
雖然覺得這點溫差受得住,他還是接受了她的好意。
兩個保镖互相交換了個眼神,柱子道:“紀哥,你跟白小姐好好叙叙舊,我們就不陪你上去了。”
什麼時候見紀哥跟女人這麼聊得來?他們就不打擾了。
紀南謹點頭,“放你們半天假。”
兩人盡職地等電梯下來,目送紀南謹和白曉進了電梯才離開。
紀南謹住在高層的海景房。
看着樓層指示燈一個一個跳,白曉在心裡吐槽,不論什麼境況下,這厮對自己一點都沒虧待。窮的時候是,翻身之後更是。
她又想到剛剛放假的兩個保镖,剛才他們是交換眼神嗎?戴着墨鏡看得到對方的眼神嗎?她忽然有些好奇墨鏡下的臉,會不會有色差?
叮得一聲,電梯門開了。
紀南謹帶頭跨了出去,她跟在後面,“你的生意搞很大?兩個保镖,都放假了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那倒不會,隻是遇到仇家少兩個打手。”
白曉臉皮一緊,她開玩笑的,他是認真的嗎?
他在房間門口停下,回頭意味不明地笑笑,“怕了?”
“你大伯不會是混□□的吧?聽說違法的事情都很暴利。”
他嗤了一聲,開了房門,“你的腦子怎麼這麼好?不發财都說不過去。”
白曉哼了一聲,她可不敢跟他比腦子,再好也好不過他。自來水都能胡謅成法國進口礦泉水,還巴巴地給白富美送去,欺負白富美沒腦子喝不出來嗎?
紀南謹的房間是酒店頂級配置,白曉進了房間就忘了跟他擡杠,她現在隻有一個想法,尼瑪,這是雜志上的裝.逼樣闆房!在這住一晚要多少錢?
紀南謹把浴巾丢到一邊的沙發上,“你随意,我去洗澡。”
白曉揮手讓他去,看看這房間,她住的那是什麼?
這是一個用隔斷做成的套間,隔斷另一面是超大床鋪,還有一面落地窗,外面是超大陽台,一眼就能把海景盡收眼底。
這厮真會享受!
就這張大床,他跟兩個保镖排排躺都夠!
真是無邊無際的大床。
陽台外面日光正烈,不過,晚上出去吹海風應該很惬意。想到晚上她又頭疼,白富美扯後腿是肯定的,以往就是多拍幾遍,今天出這種意外可比多拍幾遍麻煩多了,估計後頭都要加班加點趕進度了。
惆怅着,身後傳來浴室開門的聲音。扭頭看去,紀南謹穿着黑色T恤和沙灘褲一邊擦頭發一邊出來。
她剛剛有些惡趣味地猜想,他會不會光着腳在腰間裹條浴巾頭發上滴着水出來,結果,穿得這麼整齊。轉回頭繼續看海景,心說紀同學雖然摳賤卻是個很守規矩的人,不大可能做出格的事。
紀南謹從冰箱裡取出兩瓶飲料,遞給她一瓶。
她看了看,調侃道:“怎麼不是法國進口礦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