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百兩銀子莫名其秒的就讓家裡多了三口人與他們一起用膳,雖然這五百兩銀子來的還算是來的有些根據,但對于事後冷靜下來的胡家,在大兄胡征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勸說之下,便開始起了後怕之心,畢竟天上突然來了這麼一筆在款項,萬一圖謀不軌呢!?可胡家老爹一想到鎮子上的那個……..便又是真想留下這筆銀子,至于胡家大娘,那純粹是因為胡家老爹的态度為自己行事的準則,故爾,便有些進退兩難。
“事已至此,爹娘也莫要自責過深。”江征身為長子,看着自家爹娘唉聲歎氣、十分自責懊惱但又糾結兩難的模樣,隻能勸道:“總歸今日也算是盡了地主之誼,待明日與他們分說清楚,再将銀子還回也就罷了。”
“能行?”胡家老爹想到今日那一番艱難的推辭,又想到有了這五百兩銀子,他便能行事方便随意許多,不由帶着點期翼又帶着點猶豫道:“不會惹惱了他們吧!”
“有這可能。”胡成自了解事情的緣由與看到那五百兩銀子時,就覺得問心無愧,道:“按說,爹娘應是問他再加些夥食銀錢的。”細究起來,那五百兩是籌謝與向阿姐緻歉的,怎麼就含了之後月餘的膳食了呢!
“你這混小子。”胡家老爹聽到胡成出聲反對,心裡莫名一松之餘也想起來當時的情景,他嘴裡喝斥着胡成,其實卻也因着符合他的心意、而并沒有什麼力道,道:“都是你在那裡瞎胡鬧,阻着我将銀票還回,不然那銀票也不能到我的懷裡來。”
“你個見錢眼開、沒見識的臭小子。”胡家大娘也反應過來胡成之前明為勸辭、實為勸收的舉動含義,出聲責怪起小兒子來道:“家裡是短你吃了還是短你喝了?”
胡成内心可是不服氣,他堅持自己的看法,覺得收下銀錢天經地義。
但眼瞧着大兄也是不贊同的表情,便識趣的閉嘴,隻往阿姐胡香珊的一旁湊去,輕聲對她道:“阿姐,這個家也就你懂我了。你覺的我可對?”
“你怎麼會這樣認為?”胡香珊不動聲色,故意瞪大眼睛表示疑惑不解的問道:“我又怎知你對與錯?你方才做了什麼?”
“我瞧見你遞眼色給我了。”胡成翻了個白眼,道:“我看得懂其中的贊同之意。”
“我何時遞眼色給你了?”胡香珊望着大家都安靜的豎起耳朵,認真聆聽他們姐弟說話的爹娘與大兄,她抵賴道:“我大多數時候都是低着頭不敢瞧你們的。”
“得了吧!”胡成直接用肩膀頂了一下她,覺得胡香珊那一日差一點要昏過去的模樣,至少有一半是裝的,于是眨着眼一臉我都懂的表情道:“你那點子假裝老實模樣想騙過你小弟我?”
胡香珊先是一愣,随後有些哭笑不得,可她也着實無法解釋那一日的反應。于是便隻能苦笑的搖了搖頭。
“你少将你阿姐摻和進來。”胡家大娘有兩個兒子,那是底氣地位都是足足與穩穩的,當中的一個閨女自小便少言單純到讓人覺得有些傻,雖然長大之後漸漸伶俐起來,可到底還是少言寡語、本份文靜的,見小兒子那樣纏着閨女非要牽扯她,頓時不滿道:“自個兒錯了就是錯了,别以為将你阿姐拉進來,就能為你擔下些什麼。”
“我真是……真是……啊!”胡成簡直覺得自己委屈了,他伸手指了指一臉無辜的阿姐,再無奈的收回手指了指自己,最後認慫,最後不滿的叫道:“人道說小兒子小兒子,家中的寶,我看我們家的寶是大兄與阿姐,我就是那受氣包吧!”
胡成的模樣确實逗樂了胡家衆人,大家最後商量了一小會兒,一緻決定将家中的廚娘介紹給這三個外鄉人,或者讓廚娘備飯時,也将他們的一并備好,候着他們上門來取,但要委婉的拒絕他們進入胡家,自此與胡家一家人共同飯桌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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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成靖侯世子吩咐程昭給銀子,就是讓她有實力與李秀才,或者說是李秀才背後的自個兒來争搶林子。
胡家有意要租下那片他相中的林子,這也是江義從李秀才處得來的信兒,至于李秀才,那便是成靖侯世子用來在村子裡登記要買下林子的出面代理人。
至于後面的搭夥,真是沒料到胡家人的憨厚程度,真是得來全不廢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