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輪法王面色掙紮,眼珠一轉道:我怎麼知道這件東西在我們身上還靈不靈,除非你讓我的弟子試試,否則我是不會跟你交易的。
呵呵,這是拿我當傻子騙呢。月雲暗笑,等你穿上了不給我經書,我哪兒找你們去。不過他也不懼,就順着他的意來好了:可以,交易達成!
說着,将隐身衣扔給他一個弟子,那個弟子學着月雲的樣子穿好隐身衣,消失不見。
金輪法王目光閃動,給衆弟子一個眼色,邁步準備走人。
月雲笑道:法王何處去?武功你還未授我呢。
金輪法王裝傻:什麼武功?我根本沒同意和你交易!
月雲搖搖頭,現在是戰亂年代,他的那一套根本行不通,一國之師竟然小孩一樣耍賴皮你敢信?
不過,行不通就不行呗,他也不是不知變通的人:交易已經達成,你想後悔也是不行的。
說着,念動力發動,禁锢住那名隐身的弟子,脫下了他身上的隐身衣,在他的嘶吼中,硬生生扯掉了他的四肢。
住手!金輪法王睚眦欲裂,提着金輪就想上前為弟子報仇。
可惜他的弟子們全部被月雲念動力鎮壓,爬在地上動彈不得,他本人被浮在半空,扔出飛輪被月雲念動力牽引走,再無遠程攻擊手段的金輪法王,在無處借力的空中氣的嗷嗷直叫卻無計可施。
你這是什麼妖法?金輪法王恨聲道,真的悔不當初,現在他們一群人的小命全部被捏在别人手裡,早知道換了多好,結果貪心之下惹出禍事。
月雲搖搖頭:這可不是妖法,交出《龍象般若經》。
金輪法王搖頭:我怎麼可能将經書帶在身上?
月雲翻撿一群人的包袱口袋,并未發現有價值的秘籍。想想也是,打怪後掉技能隻會出現在遊戲裡,金輪法王又不是獨行俠,人家是有組織的,帶本武功秘籍在身上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麼。
掏出一粒NZT-48扔進嘴裡:那就背出來,别說你沒有漢文版的。
密宗這麼多年發展,要是沒有搞出漢文版的才叫奇怪,原劇情中金輪法王想要收郭襄為徒,難不成還要她學習藏語不成?要知道武功可不是其他東西,一個不小心運功路線出岔子就得走火入魔,要是沒有語言學大師親自翻譯校對過,他有信心教好郭襄?
金輪法王臉色陰沉,有些拿不定主意該不該背真的經文給他,月雲的聲音傳來:别想耍花招,我會讓你一直背,有一個地方跟第一遍不一樣,我就斷你弟子一肢。
金輪法王臉一黑,狠狠瞪了月雲一眼,開始背誦經文。月雲時不時的打斷,讓他重新背,讓他打消了颠倒多處運功穴位的想法,畢竟他自己都記不住,隻在一個最關鍵的地方做了手腳。
折騰了半天,天色都黑了,金輪法王來來回回把經文背了幾十遍,每次還都被打斷,有的地方跳着背,有的地方讓他倒着背,他不敢賭月雲有沒有過耳不忘的能力,老老實實的背誦,唯獨一處地方故意将穴位說岔。
我已經按照交易,給了你經文,你還想怎樣?金輪法王見月雲從背包裡掏出幹糧,慢悠悠的吃起來,有些急了。
月雲咽下幹糧,漫不經心:别急,讓我想想。
超頻狀态的大腦飛速分析着這套武學,連着問了幾個不明白的地方,金輪法王都一一作答,簡直比親傳弟子都盡心。由于有那個錯誤存在,他的解答講解全都是真的。
這種謊言,九分真,一份假足夠害死人了。君不見西毒歐陽鋒凄慘的下場?
金輪法王和弟子們被鎮壓了一天,又累又冷又餓,他實在沒心情給月雲解答問題。
月雲終于開口:我注意到一個問題。你每次背誦,語速幾乎都是一樣,可唯獨說到肺俞穴,語速慢了五分之一秒,眼神不自然地飄向地面,你在撒謊!
金輪法王面對的可是服用了NZT-48,觀察力成幾何倍數增強的月雲,在他面前撒謊幾乎是不可能的。
不————
又一個弟子被月雲扯掉大腿,血液從動脈噴濺而出,在這種荒郊野外,眼見活不成了。
住手!
金輪法王虎目含淚,因為他受傷的關系,這些都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弟子,死傷一個都是損失,他立即改口:腎俞穴!是腎俞穴!
月雲神色依舊淡漠:還是再撒謊!
砰————
一位圓滾滾的弟子被扯掉大腿。
達爾巴!
金輪法王目光似是要擇人而噬,無論月雲怎麼問,他都不開口了。
月雲點點頭:恨意爆表,夾雜些許委屈,看來是真的,那麼我們繼續。
達爾巴斷裂的傷口被念動力壓迫止住血,勉強吊住一口氣。
月雲又将之前的問題重新問了一遍,金輪法王為了弟子性命,屈辱的一條條作答。
整整一夜,月雲機械的重複問題,金輪法王被折磨瘋的精神恍惚,最後實在忍受不住,出言哀求月雲殺掉他。
交易就是交易,我沒有違反交易的習慣。月雲道。
讓這位飄在空中十幾個小時,外加鎮壓一幹弟子,哪怕他經過這麼多年鍛煉也有些吃不消了。丢下一件隐形衣給金輪法王,月雲放開對他的禁锢,沖天而起。
他沒有違反交易的意思,但他也沒有告訴金輪法王,這東西是要電的,一塊電池頂多用半個月,他弄了個手搖發電機來給電池充電,金輪法王這件可沒地兒充,裡面也就剩幾天的電量,希望他們不要太過重視這東西吧。
經過一個驿站一個驿站的跋涉,月雲終于來到了南宋朝廷的都城:臨安府。沒辦法,沒有導航,他不敢亂飛,隻能沿着大路前進。
哪怕正與元軍交戰,這裡依舊繁華,月雲已經把自己收拾幹淨,換回了剛來時的西裝,這幾年他都沒舍得穿,現在依舊筆挺如新,隻不過腰間的佩劍和身後的背包讓他顯得有些怪異,惹得行人頻頻行注目禮。
他走的這條街恰巧多為酒樓客棧,出入的行人多為商賈官紳,沿街叫賣的小販倒是沒有看見,看來古代也是有城管的。
整座城市沒有一點敵人打上門的緊張氣氛,依舊是那種慢節奏的生活氣息,在這裡生活一定會非常舒适。月雲歎息一聲,襄陽的江湖俠士為了國家舍身入死,國都的士大夫們卻依舊該怎麼生活還怎麼生活,也不知誰更悲哀一點,宋朝的滅亡,不可避免。
但天下分分合合,本就是常态,又關他什麼事呢。
觀光結束,月雲找了個隐秘角落,套上隐身衣,沖天而起,飛向皇宮。
要問什麼地方的書最全,那肯定是皇宮大内,但月雲翻遍了整個皇宮,找到的都是大路貨,珍品幾乎沒有。
思忖片刻,月雲懊惱的拍拍腦袋,當年靖康之役,金兵又不傻,怎麼可能隻劫走一個皇帝?可如今金人都被打回老家,他上哪兒去找全本《道藏》去?好在全真教内典藏也不差,他找《道藏》也就是為了滿足好奇心,影響不大。
月雲躺在大内一棟最高建築樓頂,本想親自見識見識徽宗,請教請教瘦金體寫法,才來《神雕》世界,沒想到進來的有些晚,徽宗老人家墳頭草怕都有兩米長了。罷了,大不了以後再抽空去其他世界走一趟,至于現在,他得去繼續自己的追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