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封城内,月雲隐在暗處觀察了幾天,發現這位曆史上著名的亡國皇帝并不像史書上那樣不堪,反而有些剛愎強硬。其實想想也是,都說字如其人,一個性格軟弱的人,怎麼可能會創出瘦金體那樣鐵畫銀鈎、骨骼峥嵘清奇的字體?
月雲覺得宋朝積弱,完全跟宋朝刑不上大夫有關,臣子對頂頭的皇帝沒有絲毫敬畏,有些情況還敢跟皇帝對着幹,一道命令下去被執行的亂七八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這樣的領導班子能幹成什麼事兒?
但他對凡塵事務沒有一絲興趣,索性在夢中和趙佶探讨書法。徽宗第一天夢到月雲,醒來之後很快就忘了,兩天三天接連夢到,意識到自己怕是遇上了真仙。
他沒有聲張,他的名聲已經在那些反對改革的名人污蔑下狼狽不堪,現在他可不敢再添一門瘋病落人口實。
睡夢之中,荷塘晚風,蜻蜓點水,湖中涼亭内,月雲如期飄然而至。這一次趙佶卻做足了準備,月雲一來他就撲通跪倒:還請仙長救我大宋!
月雲将他扶起,雖然他極力避免這種情況,但徽宗不是傻瓜,這麼多天猜也能猜到他是仙人:我本不該幹涉凡塵之事,不過,既然欠了你的情,倒是可以給你個機會。
說完伸手點在趙佶額頭,給了他從宋到現代幾百年積累的知識,逆天的火種已經交給他,能不能有所成就全看他自己,月雲并不關心。
徽宗的筆是專門為了瘦金體造的,取自專門圈養的黃鼠狼尾巴上的毛,潤滑而富有彈性,筆鋒極長,約是毛筆直徑的7到10倍,隻有這樣尖細的筆,才能把字寫的纖細秀麗,骨肉挺拔。
月雲給他看了自己的字,這位皇帝不愧是書法大家,一眼就看出月雲試圖以他的字為基礎,創出一門筆畫如劍,鋒利且剛正的“劍體”字。趙佶并不懂劍,但他懂書法,指出月雲若是想寫出構想中的字體,必須得找到一種比他的狼毫還要硬,還要有彈性的材料制成筆,才有可能将字寫的鋒銳又顯得有傷害感。
月雲若有所悟,随手将趙佶的筆煉制了一番,試寫之下果然比之前好了很多。
既然都已熟識,月雲也就不再遮掩,幹脆大方的現身,在徽宗的禦花園之中向他請教。趙佶很有意思,當領導的水平一般,但吃喝玩樂和搞藝術樣樣都能排第一,每每都能把月雲哄的很開心,從他這裡套去了不少丹藥。雖然隻是一般強身健體的丹藥,但對他來說夠用了。
月雲每日裡研究碎劍篇,練習書法,彈彈琴,真元沒有完全轉化完之前暫時不準備到處走動。
救回來的那隻蜘蛛精被他派去幫他收集雲霞之氣,他對《蜀山劍俠傳》中的太乙五煙羅可是眼饞的緊,雖然不知道具體煉法,但它是由雲霞之氣煉制而成這一點是确定的。雲霞之氣收集起來耗時無比,動不動就得按幾百年來計算,他根本沒那個功夫,正好手邊有隻蜘蛛精,就讓他替自己收集,權當報答自己的救命之恩。
琴棋書畫四樣,他對畫道和棋道興趣一般,趙佶想和他讨論畫道,他根本就是僅僅知道個常識的門外漢,幾次之後趙佶發現他對畫道确實沒有興趣,也就不再跟他談這個。其實趙佶倒是對月雲的驚寂感興趣一點,但一聽足足有八千多零件,他果斷選擇日後再說。
趙佶得了百年知識,先是不聲不響的提拔了一批在曆史上忠于自己的大臣,少年嶽飛赫然在列,然後設立了隻對他一個人負責的武器研究院和科學研究院,派遣内衛保護。
又不顧大臣反對,從禁軍之中挑選精英中的精英,組成特種部隊,月雲無意中見過幾位,眼瞅着他們跟水浒中某些人非常之像,比如某位槍棒使得非常厲害,傳聞老婆漂亮無比的豹子頭精瘦男子。他傳給趙佶的知識是艾迪整理的,也不知道裡面究竟放了些啥,徽宗該不會是照着話本挑的人吧。
一頓鬧騰之後,趙佶趁着大臣們注意力被新軍牽扯,悄悄成立了皇家直轄的文武學校,自己親自編寫教材,一點一點的積攢力量。
六年之後,方臘起義,趙佶僅僅派了10人的特種小分隊帶着試制而成的熱武器秘密潛入,一個月之内把方臘生擒了回來,不到三個月平定叛亂,朝野震驚。
緊接着,趙佶趁勢宣布成立東西二廠,東廠對内,西廠對外,主管一切情報,但并無執法權。這一下算是捅了馬蜂窩,士大夫們集體罷朝,威脅趙佶如果不取消兩廠就讓朝廷停擺,有那性子烈的,直接撞死在堂柱上的都有兩位。
但趙佶這回有了最新的武器和親衛隊,根本不鳥這些人,他看過曆史,知道原本軌迹上自己凄慘的結局,所以現在哪怕這些人拖家帶口全都吊死在金銮殿上也絕對動搖不了他的意志。
等東廠開始運作,大量的确實證據之下,無數不法官員和鄉紳被懲處,殺的那叫一個人頭滾滾,趙佶暴君之名響徹天下。
他又不傻,百多年先進經驗不是擺着看的,成立報社扭轉輿論這一套一出,各種惠民政策和先進産品之下,百姓們不再被欺騙,他在民間的名聲迅速翻轉。幾個在民間聲名狼藉的貪官蔡京、高俅、李邦彥、童貫、王黼等被他揪出來祭旗後,威望更是無兩。
世上沒有不漏風的牆,這一切的根源月雲很快被找了出來,哪怕他什麼也沒做,僅僅隻是在禦花園之中練字悟道。
刺客如期而至,趙佶知道月雲不喜歡和凡人交流,他之前進獻過美女都被拒絕,所以月雲所在的禦花園隻有他命人為月雲建起的小樓,沒有其他守衛,刺客們很順利的來到小樓,正巧月雲在彈琴。
結局不必多說,琴鍵上跳動的指尖稍微輸入仙元,這群人就暈死了過去,月雲連頭都沒回。
趙佶震怒,有人敢來殺月雲,那下次是不是就有人敢來殺他?嚴刑逼供之下揪出了幾個望族,毫不手軟的誅滅了他們十族。這其實有點讨好月雲的意思,畢竟得罪了皇帝才僅僅是誅九族,刺殺月雲還要更嚴重。
這一下人們知道皇宮中那位神秘人在皇帝心中的份量,再也不敢惹事,眼看着皇帝趁機把文武學院擴建成皇家軍事學院和皇家政治學院,并且面向大宋所有階層招收學員。
轟轟烈烈的軍制改革也拉開了序幕,強勢的威望之下,竟無一人敢于反對,趙佶在朝堂之上徹底成了一言堂。他雖然清楚的知道這樣做的弊端,但他有着百多年經驗支撐,不會出錯,想着在退位之前把結構調整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