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學校是不是聽說了他們有過過節,以為這樣他就能放棄玩鬧。
畫室裡,時中最好的美術老師趙茜茜,正手把手的教月雲素描基本功。
一開始,她還隻是因為他的名氣而好奇,心想這個考試天才,是不是隻是一時興起才來學畫畫。
5分鐘後,趙老師恨不得給他自己擁有的一切!
隻要月雲願意繼續跟着她學。
因為這厮徒手畫出的兩條平行線,就算拿專業儀器來測量,也不存在分毫誤差!這還是在脫離桌面,在豎起的畫闆上作畫的情況下。
事實上,以月雲的計算力和控制力,隻要他願意,就算在微觀層面上,也能保持兩線絕對平行。
對趙茜茜來說,等于白撿了個美術天才。
但對南湘而言,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雖然她算是“師姐”,可老師顯然更加偏愛新入門的“師弟”。
對比月雲那堪稱恐怖的進步速度,她那點所謂的才華,簡直不值一提!
不到一個月,他就已經能跟她一起,互為模特練習頭像素描。
這可害苦了南湘。
所謂“神佛千面”,又所謂“凡人不可直視神祇”。
因為月雲身上的神性影響,南湘每次觀察他,明明同樣的一張臉,感覺卻都不一樣,這還怎麼畫?
這種古怪的感覺,讓南湘難受的直想放棄,每天進入畫室都像是去渡劫。
月雲自然也發現了她的為難之處,故意調侃:趙老師,您還是别讓我們互相畫了,我怕“師姐”畫得多了,一不小心愛上我。
他故意将師姐二字咬重,嘲諷值拉滿。
南湘氣的直咬牙,連手中鉛筆都被她無意識地捏斷,心中咆哮她就是愛上畫室裡的石膏像也不可能愛上他。
可惜在趙茜茜眼皮底下,她不敢放肆。
趙老師倒是很高興月雲承認她啟蒙老師的身份,想了想,南湘也的确是在他們開始互相素描的時候出的問題:南湘,不想畫雲兒就來畫我。認真點,最近你可落下太多了。
南湘的心情瞬間由陰轉晴,因為趙茜茜執意要叫的這麼肉麻,她堅稱月雲身上有股古人的氣質,這麼叫正合适:知道了,老師。
顯然,月雲對這個稱呼不太滿意。
他隻是在古代呆久了,又不是真古人,現在也不是古代。
南湘卻隻要看他難受就高興。
無論如何,看在趙茜茜可以不問緣由就給他批假條的份上,月雲隻得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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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的上海,濕冷依舊。
月雲端着酒杯坐在陽台上,目光穿過庭院、噴泉、草坪,沿着蘇州河順流而下,一直來到浦東陸家嘴。
著名的“開瓶器”大廈已經複工複建,這其中也許還有艾迪的推動,經濟危機對知曉未來的電子生命來說,從來算不上“危”,反而是巨大的“機”。
在沖擊平原軟爛的泥地上,建立如此規模的摩天大樓,中國人的想象力和意志力,讓全世界為之驚歎。更可怕的是,他們已經鋪墊好了地基,把整整2000根鋼柱打入了地下,将爛泥地變成了玄武岩。
今天是平安夜。
倒黴的是,偏偏是禮拜六。
他并不想從小世界喚人出來陪伴,因為祂的神念分身一直常駐美人魚城神殿。叫他們出來,或是在小世界裡,沒有什麼不同。
望着空無一人的空曠花園,月雲歎息一聲,決定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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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邊小巷裡,到處都是售賣蘋果和玫瑰花的小販,巧克力糖果堆滿了商家的鋪面,香甜的味道彌散開來,勾引着小朋友的饞蟲,誘惑他們牽着大人的手踏入店門。聖誕節這個外來的節日,在這個追求新鮮的時代,倒是比過年還要來的有趣。
月雲追尋着熱情和人氣,順手買了顆套袋蘋果,一口将上面的“福”字咬開,感覺自己終于融入了這美妙氣氛。
可惜,一回頭,又碰上了鬼鬼祟祟的南湘和席城。
六目相對,月雲輕哼一聲,決心還是給“師姐”一個面子,就當沒看見他們,轉身要走。
誰料席城卻以為月雲怕了他,甩開南湘的手,像唐吉可德一般,義無反顧的發起沖鋒,誓要報當日的一腳之仇。
就在他跳起飛踹之際,月雲像是腦後長眼般微微平移半個身位,躲開他的飛踢。又順腳踢了他的出擊腳一腳。造成的結果,席城以一字馬豎叉的造型落地,整張臉痛成了豬肝色。
無故被人攻擊,月雲稍微好轉的心情變得更差,決定好好給這對一看就知道偷偷溜出來開房的野鴛鴦一點教訓。
他拍拍席城的肩膀,封鎖了他下%體的穴道,令其不能人道:騷年,我等着你,等着你來磕頭求我的那一天。
席城暴怒:你做夢!
直到這時,南湘才堪堪跑到:住手!你對他做了什麼?
月雲笑的邪惡:這個嘛……相信我,你很快就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