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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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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蕭陌鼓的不可抗力,節目組決定寬容一次,給蕭陌鼓和楚平嫣一個機會,不用再抽盲盒了。

其實這個思想非常成熟,因為全節目組的人都知道,如果再折騰下去楚平嫣大概要炸了。

楚平嫣雖然表面上沒有表現出來,但是都是明星,你讓人家環城跑都沒事,但這種給了希望又給絕望的事情真的太折騰人了。

節目組以後還是想接着做節目的,也是想有機會再請楚平嫣回來玩的,今天這個環節說實話節目效果已經完全拉滿了,要是再繼續下去真和折騰人沒有什麼分别了。

當然節目組還有一個更大的顧慮在蕭陌鼓這邊,蕭陌鼓是什麼身份,那可是蕭氏集團的現任掌權人。明星的話簽了真人秀,那不論怎麼折騰隻要不觸犯原則都也還算在職責的範圍内,可人家蕭大總裁可不是靠你這“微薄”的綜藝節目片酬吃飯的。

而且人家不僅有錢,還有權。

萬一人家蕭大總裁心情不好,來個“天涼王破”,那不僅這個節目完蛋,以後也不要想繼續做節目了。

他們還是想繼續混下去的。

于是節目組給兩位大佬買了奶茶,點了甜點,還派了帶空調的專車親自把人接回來。

楚平嫣雖然滿肚子氣,但那也是對蕭陌鼓的,對節目組沒啥怨言。蕭陌鼓本來就沒什麼表情,現在更是一點表情都不會有。

兩人到了節目組之後,導演從監視區走出來親自把人帶到花藝教室,看着兩人的臉色,選擇把肚子裡原本要說的話咽了回去。

其實按照他原本的打算,遊戲雖然可以有例外,但也講究一個公平,他本來想說“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給楚平嫣和蕭陌鼓兩個免掉了一個環節,就得在下個環節裡加一點難度。

比如人家學習花藝,插花可以隻完成一種流派的作品,但是蕭陌鼓和楚平嫣得完成兩個這種。

然而看着二位的臉色,他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在太歲頭上動土了,活得安生一點比什麼都重要。

蕭陌鼓和楚平嫣坐在教室裡,看到三位穿着和服的花藝老師。

一女兩男,都彬彬有禮,溫柔得體。

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之後,就開始介紹起日本的三大花藝流派。

說起日本的傳統藝術,大衆最先想到的一定是茶道和花道。

和茶道一樣,花道也是起源于中國,隋朝的時候民間流行佛堂供花,後來日本便慕名派了遣隋使,把花道從中國帶到了日本。自那以後,插花的藝術就在日本流行開來。不僅如此,日本還特别開設了專門培訓插花藝術人才的學校。用以陶冶藝術情操,以花寄情。

不過,雖然都令人心曠神怡,但日本現今流傳的插花藝術,和中國傳統的花道在風格上卻有不同。

中式插花主要風格為明豔大氣,色彩搭配多以和諧為主,但也不乏大膽撞色的嘗試,鮮明亮麗一看就能使觀者感受到勃勃生機,卻又不會過于搶眼,和其周圍的景物依然能夠和諧自然,相得映彰。

日本插花則比較重視意境,而且是偏“枯”和“瘦”的意境。疏枝空庭,白雪石徑,與《紅樓夢》中,黛玉賞梅卻更愛賞枯枝,覺得枯枝更有意韻有異曲同工之妙。

搭配上頗有日式風格的枯山水庭院,更顯質感。

花道的流派非常多,号稱有“三千流”。在如此多的流派之中,又有三足鼎立,卓然光華。那便是池坊流、小原流、草月流。

池坊流的主要風格,是“立花”,對于所用枝條的數目也頗有講究,取奇不取偶。插花的順序和位置也有一定說法,不能沒有次序的亂插,從這裡就能看出,池坊流是一支非常遵循規制的流派。一般這樣的流派追溯往上便會發現其存在的年代非常之久,不出所料池坊流确實也是最古老,也是一直堅持傳統的流派。

小原流的插花風格主要分成兩類,一類叫做“色彩插花”,另一類,是“寫景插花”。和國畫中的工筆畫,寫意畫有些許異曲同工之妙。

在“色彩插花”這一類裡,寫實一派,非寫實又成一派。顧名思義,寫實就是按照生活中的實際情況來設計插花,就比如荷花生于夏季秋初,那麼在冬天就不可插荷花;同理梅花長于冬季,寫實派也就不會在夏季安排梅花的插花。

而非寫實派就自由得多,不受應季的拘束,盡情揮灑浪漫靈感。

而就像詩人以詩載情,“寫景插花”一道,插花師也是為了以花寄情,以插花師當時迸發的靈感,或者以其思想,再用石頭、花、青苔等材料把它們展現出來。

寫景插花之妙難以用言語來概括,隻得借用一句話——

“集自然與藝術于一體,縮崇山峻嶺于咫尺之間”。

如此形容,便十分恰當了。

再來看小原流,小原流的展現方式可謂獨樹一幟,一般說到插花,人們都會想到立花,或者是把花帶枝裁剪下來,插入瓶中,這用專業些的說法叫做“投花于瓶”。

而小原流卻不走尋常路,其将花如瓜果美食一般“盛”于盤内,這種插制形式在一衆插花流派中别有一番韻味。

最後來說“草月流插花”。草月流一看這名字就非常有意趣,插花風格也如其名。

如果說前面介紹的風格是規行矩步的學者,或是飄逸浪漫的文人,那麼草月流就一定是一位狂放不羁的俠士。

狂放恣肆,不拘一格,便是草月流的代名詞,如一抔火種投入花藝界,燃起熊熊烈焰,綻放出蓬勃奔放的生命力。是最充滿想象力,最富有生命力的流派之一。

曾有一名日式花藝大師說過這樣一番話,雖然不一定具有針對性,卻是對草月流花藝的最好诠釋——

“花器代表良好的土地,将花插進去,使它們如同土地上生長出一般,且不斷成長”。

講台上三大流派代表的老師講述着插花的曆史和風格,差不多過了一小時才算是講完了基礎。而講台下的楚平嫣聽得昏昏欲睡。

“要說插花藝術,我還是比較喜歡宋代的插花,朝氣蓬勃,看上去就很有活力,看着叫人開心。”自由插花的時間裡,楚平嫣一邊挑着花一邊随口道。

“宋代插花雖然也不錯,但鼎盛時期,當屬明代。”蕭陌鼓點評道。

楚平嫣倒是沒有想到這種話題蕭陌鼓居然會接話,她本來隻是想在注意言辭的基礎上随便說幾句的,她一直覺得日本的侘寂風看起來死氣沉沉,連帶着不喜歡看上去孤高作态的日式插花。

她雖然不喜歡家族給她安排的事情,但是該有的審美和品味一樣不落。就像她對那些品牌香水不屑一顧,但獲取一部分自由權之後,還是會購買真正喜歡的香水來使用。

一個人在家裡的時候也會努力讓自己過得有品質一些,插花就是她喜歡的項目之一。

她喜歡随季節選花,随家居風格、顔色來插花。記憶最深的,是當時得了個天空一樣蔚藍的花瓶,她非常喜歡,為此特意去向日葵園一趟,采了幾支向日葵回來裝點花瓶。

蔚藍的瓶子,金黃的向日葵,讓整個客廳都明亮起來。

伴她度過了人生中最昏暗,最不知所措的一段時光。

“你還有心研究這個?”楚平嫣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我還以為你除了工作什麼都不知道呢。”

這句話之前在進行找盲盒的任務途中楚平嫣就說過,那時蕭陌鼓并未作聲。

而這一次她正面回答了這個問題:“也不是這樣的,也會有其他東西。”

楚平嫣沉默了一會兒,忽然笑了一下:“比如插花是嗎?”

蕭陌鼓看不懂她為什麼笑,但還是認真點頭:“對。”

楚平嫣和蕭陌鼓被分到的是草月流插花,她選了個樹樁子做花瓶,開始鼓搗起亂如麻的花卉。

草月流是三大流派裡最“野”的派系,而楚平嫣和蕭陌鼓卻是從小到大都被縛以嚴苛教條的人。

接受最死闆教育的人,開始插最野的花,會碰撞出什麼樣的結果?

楚平嫣不知道,楚平嫣覺得自己能和蕭陌鼓在綜藝節目上一起合作插花,這本就是現實魔幻主義現象。

“之前家裡是不是也有一塊地方布置過日式插花?”楚平嫣忽然提了一嘴。

蕭陌鼓正在拿剪刀修剪花根,聞聲遲疑了一下:“家裡有日式風格的東西嗎?主基調我記得是北歐風。”

“有。”楚平嫣神情淡淡,“在一個樓梯拐彎處,打空了一面牆,裡面造了枯山水的景,那個轉角台上就放了日式插花。”

“……”蕭陌鼓道:“聽起來有些不協調。”

“你是覺得主次不分?”楚平嫣問。

蕭陌鼓點頭:“如果是樓梯拐角造景,肯定面積很大,已經非常飽滿,如果再在旁邊放日式插花,難道和諧嗎?”

楚平嫣頓了頓,把齒數狀的深綠頁面布置到根座花瓶的底部,淡淡道:“那個樓梯轉角很大,幾乎有一條走廊那麼長,寬度也不窄,上面布置了轉轉沙發和書桌,花瓶是放在書桌上的。造景隻占了黃金比例的部分,插花并沒有喧賓奪主。”

話說到這裡蕭陌鼓好像還想說些什麼,楚平嫣出口截斷。

“你是客人,才來過我家幾趟,記不住也是正常的。”

這句話一出蕭陌鼓徹底沉默了。

其實對于這件事情上,蕭陌鼓是有愧的。

家是什麼?蕭陌鼓不知道,楚平嫣也不知道。

所謂的家,家族所謂的家,世人眼中所謂的家,對于她們而言不過隻是解決需求時暫留的場所罷了。

和酒店裡的房間甚至都找不到什麼區别。

蕭陌鼓工作一直很忙,楚平嫣也不怎麼喜歡着家,結婚兩年,二人見面次數屈指可數,有時候看着家裡的被單床褥,家用電器,都會産生一種錯覺。

這就是我要從風華正茂,生活到死亡的地方嗎?

沒有飯菜香,沒有溫言語,沒有風雨避。

這不是家,是還能呼吸的生命階段待的墳墓罷了。

楚平嫣剛才那番話,一來是幫先前那句話裡的“家裡”找解釋,因為那句話說的很像是“我們家”,一般人就是這麼理解,那既然是楚平嫣對蕭陌鼓說的,自然而然就是理解為楚平嫣和蕭陌鼓的家。

一個家族企業掌權人,一個大明星,能有什麼關系麼?

所以楚平嫣給了彼此一個很恰當的台階下,蕭陌鼓是客人,那就說得通了。

二來,楚平嫣平心而論,蕭陌鼓對于她來說,就跟個客人似的,大禹三過家門而不入,蕭陌鼓大概是百過家門而不入吧。

果然蕭大總裁忙起來比大禹還忙。

不僅是客人,還是“恩客”。

但“恩客”還會聞言軟語幾句,她蕭陌鼓有什麼呢?

或許在蕭陌鼓的生命裡頭,對外出會議期間落腳的酒店記憶都要比對家裡的記憶深一些。

蕭陌鼓沒有說話了,楚平嫣也開始沉默。

空氣流淌到這邊仿佛就被凝住了似的,再也流不動。

這時負責草月流派的老師走到她們身邊停住,這次場上,隻有她們這一組抽到的是草月流插花,為了不讓嘉賓尴尬,老師隻會在她們陷入凝頓的時候才會過來指導。

草月流老師是一名溫柔的女子,很難看出她居然研習的是最狂野的插花流派。

老師笑眯眯地在楚平嫣蕭陌鼓的課桌邊坐下,用中文講道:“二位分工很明确呢,我覺得并沒有什麼問題,是遇到什麼問題才止住了步伐呢?”

楚平嫣沒有說話,反倒是蕭陌鼓有禮有節地對老師說道:“并不是插花的問題,謝謝老師。”

那老師聽完,看了她們二人一會兒,忽然笑眯眯地用日語說了一串話,楚平嫣一臉懵逼,蕭陌鼓卻明顯愣了一下,節目組那裡的幾位翻譯都竊竊私語一番,場記直接走到導演旁邊低聲問這一段要不要留,怎麼處理。

蕭陌鼓的反應時間很短,請老師附耳過去,然後在那位老師的耳邊用日語回了幾句。

說完,那位女老師捂嘴給了一個很甜蜜的笑容,邁着小碎步離開了她們的課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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