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上那人答,“不知,不重要,一。”竟是自顧自開始數了。
“我族中聖物被叛徒盜走,這位公子救助了那叛徒,我們隻是想找他問問,并無惡意!還望……”
“二。”
“前輩!”那人急切怎麼遇見了這麼個不講理的人,自己都如此解釋了。
“你跟他廢什麼話!”另一人不耐,揮刀壓在尋春肩上。“我們以他做籌碼便是,看誰更快些!”
樹上之人輕笑一聲,似乎很滿意他的舉動正中下懷一般,“三。”
“你糊塗啊!”為首之人目光一凝,伸手提着冒失的同伴往後疾行,在呼吸間退出七丈遠,再有一步他便可以退到十丈外。
林中響起簌簌之聲,時值寒冬,這片樹林仍是郁郁蔥蔥,有人撚葉為兵,鋒利無匹,直追那首先動兵之人。
那人已提着同伴退了十五丈,以為能留下一命,卻不曾想一葉飛來傷了他一手經脈,巨痛之間他被逼的松手,而他的同伴已被樹葉射成了篩子。
“我告訴你便是,那東西本來在他身上,但這小子不是個識貨的人,當垃圾給扔了,你現在一路找回去估計能找着吧。”他卻是知道他們在找什麼,更是知道尋春将那東西丢了,可見他跟了尋春許久了。
一聽東西有了下落,那人連受傷的經脈也顧不得了,扛着同伴的屍體在幾個起落間消失不見。
三人動靜不算小,說話也沒有避着,宋朝其實老早就被他們吵醒了,他躺着睜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樹上,仿佛與那上面的人四目相對了一般,嘴角露出微笑。他輕聲輕語的生怕吵到了尋春,“你好呀。”
樹上許久之後才回了他一句,“我可不好。”
懵懂的孩童好奇的問,“你怎麼了?”
“小朋友,騙人把自己也騙了嗎?”一翩翩公子一身繡金彩衣從樹頂落下,身姿飄逸,寒山玉骨青眉星目,讓宋朝這個才丁點大的娃娃都臉紅了一下。
“小騙子,你騙了我的朋友,我該殺了你的。”他用手挑起宋朝的臉端詳了一下,啧啧幾聲,“要不是我知道他不可能有這麼大個兒子,憑你們這神态長相我還真就信了。”
宋朝自以為不著痕迹其實全是動靜的往尋春身邊挪,以求庇佑,“我就是爹的兒子呀!”
“是或不是我不置與否。”男子頗有耐心的追着他過來在尋春面前蹲下,一臉的惡趣味,“我不會拆穿你的,畢竟給他添堵是我一貫的樂趣。”
說罷他就不再理會宋朝,一雙雪白細膩的手開始在尋春周身遊走,最終将尋春身上所有的口袋都摸了個幹淨,逐個看過後覺得沒什麼新奇,又給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