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過去十八天,慕容熠再次出現。
“卿卿,本王帶你去見個人!”
言雲卿默不作聲,示意璎珞來扶她。
慕容熠看到嬷嬷和丫鬟都跟着,便冷聲道,“不用你們跟着!”
嬷嬷和丫鬟自然都停了下來,唯璎珞仍扶着言雲卿。
慕容熠掃了璎珞一眼,邁開步,默認了她的跟随!
璎珞,言雲卿的陪嫁丫鬟,自小陪着她長大,絕子湯絕對是她幫着尋來的。
他恨不得把她抽筋剝皮,碎屍萬段!
但……言雲卿隻親近她,不說為她配的兩個嬷嬷、五個一等丫鬟和八個二等丫鬟,就連他這個夫君,她都是愛答不理的。
要是處置了璎珞,她說話的人都沒有,會悶壞的!
這才不得不留着璎珞這條賤命!
想到這裡,慕容熠閉了閉眼!
這輩子,他就栽在言雲卿手裡了!
掙脫不得,也不願!
言雲卿随他來到一處偏僻的小樓,看到楚塵被兩護衛押扣在地。
臉上有污迹,衣袍和頭發淩亂!
“卿卿!”
楚塵激動得掙紮起來!
多少年了,他終于又看到他的卿卿!
“王妃的閨名此是你可喊的?給本王掌嘴!”慕容熠怒了!
這小子哪都比不上他,何德何能獲得言雲卿的芳心?
言雲卿動了,一掌朝慕容熠心窩打去!
慕容熠被打出幾米,爛泥般攤在地上,血從嘴巴、鼻孔流出!
慕容熠眼珠子瞪得要脫框!
感覺五髒六腑都碎了,每一處都是極限的痛,痛得他指尖都動不了!
她怎會武?還如此厲害?
不!這不重要!
言雲卿,她為何如此狠心?
她的心是石頭做的嗎?四年的疼寵就不能讓她動容半分嗎?
押扣楚塵的兩護衛肝膽俱裂,高喊着“來人”飛身前往慕容熠身邊。
在平時,這麼一喊,絕對會引來人。然而今日,護衛奴仆都被吩咐遠離小樓,因此無一人前來。
言雲卿一手圈住吓傻了的璎珞,飛身到同樣吓傻的楚塵身邊,一手抄起他,攜着兩人離開!
見狀,站慕容熠身側擺着護衛姿态的護衛,飛身去追!
慕容熠眼睜睜看着言雲卿的身影稍縱即逝,“派……人……去……言……家!”一字一頓,牽動傷勢,疼得他恨不得就此暈過去!
“是!”抱着他的護衛領命,但沒有立刻去執行,而是詢問,“王爺,奴才先把你安置到屋裡?”
王爺的傷看起來很重,還是就地安置為好!
慕容熠已經沒力氣回應了。
就在這時,祁風領着一衣衫褴褛、佝偻着身子的乞丐出現!
見到祁風,護衛松了口氣,忙道,“公公,王爺被王妃打出重傷!”
祁風也看到了被抱着的慕容熠,三步并兩步上前,接過人就往屋裡去,
“去通知祁雨!”
護衛不敢耽擱,運起輕功就朝前院去。
老乞丐不明所以,站着不知所措!
祁雨聽了護衛的禀告,知道現不是多問的時候,催促護衛去找府醫,遣人進宮請太醫以及禀告帝後,又吩咐人熬參湯、準備衣袍熱水等一具可能用到的用品,又遣人去告知柳側妃,再就是派人去圍住言家,一通安排才運起輕功趕往小樓。
瞥了站院前的老乞丐一眼,又看了兩眼一站一跪的兩護衛,放輕腳步進屋。
看到慕容熠大滴的汗從蒼白又扭曲的臉滑下,祁雨心中強壓着的慌亂露了出來。
作為王爺的貼身太監,王爺一旦有個好歹,他這條賤命難保。
祁風朝祁雨使了一個眼神就出屋,腳步放得很輕,就害怕幹擾到正把脈的府醫。
祁雨緊跟出去。
“派人請太醫了嗎?”以祁雨的周全,這府醫肯定是先來穩住的,但還是要确定,免得有差池。
“已經派了。”祁雨回答,然後不等祁風繼續問,就把自己的安排一一道來。
祁風點了點頭!轉向站着的護衛,“把乞丐拉下去關起來!”然後就回屋了。
祁雨朝跪着的那護衛又看了兩眼,才進屋。
護衛低垂着頭,一動不動,心中卻是波濤未停。
王妃的輕功快到不可思議,他拍馬都追不上。
……
十八天的時間,是重現,又輔助靈丹,言雲卿已經是築基大圓滿修為。
修士的速度此是普通武士能比拟的。
一陣飛馳電掣,言雲卿停在言府前院書房。
原身的父親言孝文出身農家,二甲進士!在順德府從知縣到通判,再就平調到濟南府,後來升為同知。
原身被賜婚後,在慕容熠的運作下調回京城,成了吏部從五品員外郎。
“奴才、奴婢拜見王妃!”
衆奴仆見到從天而降的三人,驚慌後,看清來人,便跪下行禮!
“起來吧!”言雲卿擡了擡手。然後掏出一符陣,往空中一抛。
忽略璎珞、楚塵等人的疑惑,擡腳剛想往書房去,就看到言孝文從書房出來。
言孝文聽到下人的請安聲,匆匆出來,看到言雲卿,開心之餘也疑惑,“卿卿回來怎麼不先遣人通知?”
言雲卿眉眼彎彎,“事發突然來不及。”
言孝文對上笑眼,愣住了,有多久沒見卿卿眉眼如此舒展的笑?
自出嫁,不,是從和楚塵退婚,卿卿就不愛笑了,即使是笑,眉眼間的愁苦也是明明白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