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系統選項提示在玩家說話的一瞬間終于再次浮現出來：

【你終于找到了蝙蝠俠，看着沉默寡言的他，你選擇用以下哪句話作為開場白？】

【A.你好，請問你就是蝙蝠俠嗎？

B.我即複仇！我即黑夜！我即是蝙蝠俠！（震聲）】

玩家閉上了嘴，迷惑地看向了第二個選項，雖然一周目時沒有那麼選，但他怎麼記得最開始找到蝙蝠俠的時候兩個選項中的第二個是和蝙蝠俠打一架？

他哪裡見過這陣仗？誰能忍得了第二選項給出的誘惑，玩家不受控制地飄向了選項B，對着隻露出下巴還頂着兩個尖角頭盔賣萌的蝙蝠俠震聲：

“我即複仇！我即黑夜！我即是蝙蝠俠！震聲！”

“？”

沒人知道他為什麼要把震聲兩個字給複述出來，某個頻道裡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知道是誰先笑出了聲，“這是他以前說過的話嗎？”

“對，錄音來一份嗎？”

“來一份，天啊，他是怎麼做到把這種話拿來在布魯斯面前說的。”

說不定是因為他對蝙蝠俠根本沒有畏懼甚至過于熟悉的緣故。

慢吞吞抿着咖啡思考着的提姆移動鼠标，将錄音文件拖向了電腦。

看，沒人在乎蝙蝠俠怎麼想，即使是達米安此刻也都沒有多說什麼，互相傷害秘密保存家族成員們的黑曆史這也算得上是他們的傳統了，誰又能說這不是一種兄友弟恭、父慈子孝呢。

015.

蝙蝠俠感到了因事情超出預展的頭疼。

這段話在是他早年間剛出道打擊犯罪時說的話，那時的他滿心憤怒，對選擇的未來堅定不移，雖然現在也是如此他也不覺得這句話有什麼問題，隻是尚且青澀的時候總會留下什麼痕迹。

伊萊是怎麼知道的？

能夠預想但小鳥們開始互相傳輸文件的大蝙蝠暗戳戳地在心裡的小本子上記上了一筆。

蝙蝠俠嘴角下撇，看向玩家的眼神是他熟悉的不贊同，他緊繃的嘴角讓玩家刻在DNA裡的某些沖動湧了上來。

“稍等。”

玩家開始站在蝙蝠俠四周各個角度眼神放空，時而蹲下時而湊近時而歪着腦袋嘴裡嘟嚷着“他們應該感謝我”的話。

——沒錯，這是在拍照的玩家。

蝙蝠俠看着玩家在他身邊上蹿下跳，直到玩家終于停下動作沒有更多的奇怪動作才開口：“你在幹什麼？”

“沒什麼，記錄一下。”

史蒂芬妮張了張嘴，語調怪異：“……我覺得他剛剛的那些行為，很像是我們出去旅遊時在拍照啊……”

芭芭拉投出贊成票：“他的角度和位置看上去非常專業，他絕對有學習過。”

“但是相機在哪兒？”

玩家目光突然定格在任務提示欄上，他想起來他主動找到蝙蝠俠貌似是為了做主線節點麻煩獎勵撬棍這件事，然而卻因為别的事情将此抛之腦後，這何嘗不是他對甜心撬棍的一種背叛？

“好啦，布……蝙蝠俠先生！來找我有什麼事嗎，我的罪惡值好像沒有上漲來着。”

哦，他甚至知道蝙蝠俠的身份。

黑漆漆的大蝙蝠一改玩家熟悉的沉默以對開口回答：“你是誰，昨夜為什麼要襲擊黑面具。”

“哇你的疑心病還是這麼重。”玩家對着系統裡的任務欄看來看去，發現任務獎勵始終沒有發放，“因為我要報仇，他上一次把我掉落的超級手/槍弄壞了。”

弄壞玩家的一把槍，玩家搶了黑面具一倉庫的武器，很合理。

“他這段時間一直都在阿卡姆。”

“别試探我了蝙蝠俠，我們能不能快進到去你的蝙蝠洞？今天紅羅賓不是跟我約好了嗎，你肯定知道！”玩家從背包裡掏出終于發放的寶貝撬棍上下抛動着，“你不會是要像以前那樣把我揍得半死不活拖進蝙蝠洞，再把我丢進阿卡姆吧？你不會想那麼做的，我也不想再炸一次阿卡姆……那一點也不好玩。”

“算了，我早該知道把人丢進阿卡姆裡是你的興趣愛好，那我們快進一下，請對我溫柔一點點，我是易碎品，要是突然揍我你會跪下來求我别死的。”

原本想質問玩家為什麼要炸阿卡姆的蝙蝠俠，看着軟綿綿抱住撬棍緩緩躺下就像是在停屍間的屍體那樣的玩家，又閉上了嘴。

“……跟我走。”

“你開蝙蝠車來的嗎？蕪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