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送成功後,她便将手機摁滅然後放到枕頭下。
他是自己重生的關鍵點。
她确實很想弄明白這樣一個陽光張揚的少年為什麼會成為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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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氣溫持續回升,羽絨服便從師妤的衣櫃裡退下,各種樣式的毛衣占據她的衣櫃。
她換上一件白色麻花毛衣,裡面疊了一件襯衫,領子自然露出來,顯得她整個書卷氣十足,冷乖冷乖的。
與此同時,随冷用冷水拍了拍臉,很糙地胡亂将臉擦幹淨,随後慣常套了一件運動T恤。
鏡子中的少年扯了扯薄唇,漫浪不羁。
想到昨晚上師妤最後發的那句話,随冷就忍不住眼眸一沉。
去學校的路上,流浪狗見着他都忍不住夾着尾巴跑。
在校門口遇到林苟他們,隻見随冷懶洋洋道:“楊龍那小子的聯系方式還有麼?”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林苟和聞虛今天的狀态也不對勁,二人走路起輕飄飄的,像是沒睡好。
随冷皺了皺眉,忍不住道:“你們怎麼回事?”
話音剛落,他們二人同時看向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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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同。
随冷拍了拍面前下跪的刀疤男的臉,下一秒戾氣橫生道:“還敢找她?”
突然驚天大雷,天空閃過白光猛地照亮他們的臉。
随冷額頭上流出一條血痕,整個人的臉不複往日的陽光張揚,而是陰森可怕宛如撒旦。
而刀疤男的臉血肉模糊,依稀還有眼珠在轉動。
他吐着血沫子,膝蓋害怕地向後退。
看到男人另一隻手依舊握着的東西,他含糊不清地求饒起來。
随冷陰森森道:“求饒?”
這時他身後的林苟上前阻止道:“阿與到這吧。”
再下去不好處理了。
林苟迅速說道:“聞虛說那筆錢行了,要不要去瞧瞧?”
*
林苟:我擦,我發小未來成了□□老大!
聞虛:我倆是他的左膀右臂,這不等同于我也涉黑了?!
一時間兩人看向他的眼神,古怪極了。
随冷忍不住眉頭緊鎖,大手拍着他們倆的肩膀,薄唇冷冷吐出:“别這樣看你爹。”
林苟激動地想要說什麼,但被聞虛捂住嘴了,他瞪眼他,兩人罕見的來了一次“眼神對話”。
聞虛:長點腦子吧你
林苟:我擦嘞,一時激動沒控制住
兩人不約而同想到這要是和随冷說,他肯定是不當回事的。
于是兩人假裝什麼事也沒發生,林苟找話題打岔找得快,隻見他若無其事道:“阿與,昨晚咋啦半夜發音訊?”
随冷一聽到音迅,又想到了某人晚上一條一條刷自己的早期短視頻,每條都點贊了。
收到通知時,一看這熟悉的昵稱和頭像,他當場耳尖就紅了。
同時紅色還爬上他古銅色的臉,随冷莫名其妙重重咳了一聲,他是有點不好意思的,随即笑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多早期的視頻了,還看。
随冷轉念一想又忍不住臭屁起來,哼起歌。
他心裡一動,立馬拍了一個視頻。
視頻中的他笑得很恣意高興,露出來的小虎牙更添痞帥意氣,少年三角形的喉結上下滾動着,配字:今天喜歡的人來看我視頻了。
後面,他就收到師妤的那條消息了。
大起大落就在一瞬間。
眼下随冷煩躁地搓了搓後腦勺,帶着濃濃不悅情緒的煙嗓道:“之前楊龍那事…”
說起楊龍,林苟狠狠呸了一聲,“惡心玩意兒一個。”
林苟國粹還沒飙出口,隻出了一個音,“特…”
就被某人懶洋洋打斷道:“注意點,說什麼髒話。”
林苟:?
聞虛回頭果不其然看到師妤背着書包走了過來。
隻見他迅速撞了林苟的肩膀,林苟在經過昨晚上的夢後,說實話不想讓随冷和師妤在一起。
聞虛也一樣,未來要真是因為師妤被□□纏上,随冷選擇以暴制暴,二人必然be。
結局百分百不好,涉黑能有什麼好下場?
于是林苟和聞虛兩人默默做了一個決定,那就是一定要阻止随冷越陷越深!
而這時師妤忍着哈欠,小步走上台階。
随冷想要擡腳走向她,但又想到那條消息,他漆眸黑得濃稠,隻是一瞬,随後不遲疑地走向她。
不料身邊兩人卻忙攔住他,林苟扯着他的左胳膊,聞虛按住他的右肩膀,一左一右那架勢頗像緝拿犯人。
随冷臉都黑了,額角青筋忍不住跳了跳,“有病?”
林苟:阿與,真不能再喜歡師妤,不然你真要得病了!
聞虛:再不控制住你,你都要涉黑了!
師妤一擡眼便看到這三人古怪的姿勢,忍不住道:“你們是在表演麼?”
嗯,随冷還演的是壞人,被他倆控制着。
随冷黑着一張臉,硬邦邦道:“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