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祟祟兩人對上暗号後,林苟事先聲明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随冷變成夢裡的随冷,桑心阮也小雞啄米般道:“我和你一樣,不過我是為了師妤。”
既然是好朋友,知道她未來會很慘,那桑心阮肯定是要阻止這種情況發生的。
好哥們同理。
林苟摸了摸下巴:“那太好了。”
桑心阮還挺高興的,因為不是孤單一個人了,原來還有人和自己一樣。
“還有誰?”
林苟:“聞虛,你認識不?”
見她搖頭,林苟立馬掏出手機,“來來來,加個聯系方式。”
然後他麻溜地拉了一個群,“小分隊”。
聞虛得知後,立馬偷偷從後排溜出去了,最後一節課都是自習課,有不少學生會去問老師問題,所以倒是方便了他。
成功碰面,三人的性格都是自來熟,簡單幾句就聊開了,這時聞虛環顧四周,忍不住道:“他倆人呢?”
林苟:糟糕,聊嗨了,忘記盯阿與了!
桑心阮忙下樓,腳步聲噔噔的,隻見樓梯口的兩人早已各在一旁,一個抱着胳膊,一個抿緊唇,架勢看上去并不愉快。
聽到她的腳步聲,師妤放下胳膊,随冷下意識看了師妤一眼,發現她格外若無其事後,輕哼了一聲。
桑心阮放輕腳步,來到師妤身邊,旁敲側擊道:“咦,你們剛才在聊什麼呀,這麼久。”
同時林苟他們也下來了,隻見他們勾肩搭背着随冷,笑嘻嘻道:“咱們去踢球吧。”
隻聽見少男冷飕飕道:“在學校學習,踢什麼球?”
……
幾分鐘前。
師妤看到眼前的随冷明晃晃的漆眸裡隻有自己,她突然想到…
因愛生恨這四個字。
于是她鬼使神差道:“言觀棋還在下面等我。”
果不其然,随冷在聽到言觀棋名字時,臉色倏地難看起來,漆黑的瞳仁像獵狗警覺一樣銳利逼人,同時半眯起來眼。
然而師妤看到他炸毛道:“他沒我好!”
随冷說罷還挺了挺胸膛,語氣難以掩飾的自豪道:“他也就成績比我好,其他的,就那小身闆能和我比?”
與此同時,樓下做題的言觀棋突然打了一個噴嚏,擡眼看向黑闆上面的時鐘,尋思着師妤今天怎麼這麼晚還沒來…
師妤被他這一打岔,目光移到他胸膛,想起上次不小心戳到他胸肌,嗯,确實很好。
少男古銅色的臉微紅,大三角形的喉結上下滾動着,反手插着胯,平日大大咧咧的這時突然含糊道:“我…還能扛煤氣罐。”
師妤:(呆)什麼鬼?
随冷以為她不相信,急忙大聲道:“八樓!”
結果差點咬到舌頭,懊惱地搓了搓後頸。
師妤疑惑道:“所以?”
少年果不其然又炸毛了,巴巴道:“這說明我體能好啊!”
說罷漆眸瞅着她的臉,咳了好幾聲。
然而師妤眨着眼睛,不明所以道:“你在說你四肢比他發達麼?”
随冷:……
少年額角青筋突突跳,深呼好大一口氣,黑着臉頗為咬牙切齒道:“差不多吧。”
随後他自暴自棄梗着脖子道:“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
林苟怪了道:“你不是最愛踢球嗎?!”
幾分鐘前的随冷會去踢球,然而剛剛被打擊到的随冷…
他硬邦邦道:“既然回學校了,那就不能再做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
說罷他就雙手插兜酷酷地擡腳下樓,隻不過在路過師妤時,他突然偏頭。
師妤看到少年緊繃着下颚線,不服氣道:“京市又不止有一所大學。”
一旁的桑心阮一聽到京市這兩字,眼前不由一黑,心中喃喃道:别别别…
師妤聽到他的話後,在心裡歎氣道:聽進去就好,目前來看因愛生恨最簡單。
隻是不知道,随冷的“愛”到底能不能讓他對自己生“恨”。
于是師妤平靜開口道:“會有分水嶺的。”
兩人的對話以及之間的氛圍暗潮和剛才桑心阮偷摸摸看時完全不一樣,這不由讓桑心阮和林苟心中大喜,好哎好哎。
這倆的關系進展太快…總感覺捅個窗紙就成了,眼下他們還沒幹什麼窗紙變成紗窗了,太好了!
于是桑心阮暗暗助攻道:“是啊,妤妤上回說要一路研碩博的。”
師妤點了點頭,這話她确實說過,因為夢裡的自己被催債,那群人一直在威脅她,甚至影響到其他人,而她急于還債,辍學了。
前世自己大學辍學,最後也不過是高中學曆,這一次她想讀下去。
“對。”
林苟一聽,故意和聞虛倆搭腔道:“這豈不是要一直讀下去?”
“博士我想都不敢想。”
“這得腦瓜子頂頂好才行吧?”
其實想說:阿與,别追了。
而渾身不羁的少年卻盯着她的眼眸,反問道:“你讀博也會在京市麼?”
随冷知道她有規劃想讀博,唯一關心的不是她未來能不能讀上,而是在意她會在哪裡讀。
少女眼眸怔了怔,她還沒想那麼遠。
而且前世自己沒活過二十八歲,這次如果沒弄清重生的原因,應該也是吧…
于是她淡淡道:“你還是多關心自己的成績吧。”
語氣多了平日沒有的高高在上,她是故意這樣說的。
因為她真的很想知道重生的原因,而着手點也隻有反派這一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