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遲,我記得靈力室在天守閣那邊……”
“喂喂喂,給我等等!”自顧自說着走向天守閣的沖田總司和晴姬燕依被打斷圍了起來,笑面青江在最前面攔着他,“你說這孩子?看起來還沒到十歲吧!怎麼可能啊,開玩笑多少也要有個限度!”
“開玩笑?”和面無表情的晴姬燕依對視一眼,他歎了口氣,也擺出了一副無奈正經的模樣,“啊不,這個你們倒是搞錯了。”
“這孩子,可能比你們都能打也說不定。”
這句話激起了不少已經處在暗堕邊緣刀劍的怒火,不知是誰先拔出了刀,連帶着院子中都是拔刀的聲響——于是,匆匆趕來的加州清光和孫六兼元看到的,就是菊一文字則宗擋在新審神者和歸來的沖田總司面前,頂着暗堕到幾乎失去理智的付喪神們出鞘的刀陪着笑臉的情景,毫不猶豫,他們對視一眼,同時拔出了本體刀,立刻就想沖進去幫助同伴們。
内鬥看起來真的要一觸即發,然而就在此時,一直在身後沉默着的晴姬燕依,在看到有人的本體刀快要怼到滿頭冷汗的太刀付喪神臉上時,點地一躍,直接跳到了那把本體刀上面,借着身體的重量和重力往下一踩,連人帶刀深深踹進了混雜着雪水的泥土裡。
“哇不得了,你是直接享受了時間溯行軍的待遇呢。”沖田順勢拔出本體刀站到禦主身邊,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讓平時擺出這副模樣的菊一文字則宗隐隐有種回旋镖砸到自己頭上的感覺。
“安靜點——o,大和守先生你也是,其他人把刀收回去,這是看到審神者最基本的禮數嗎?”晴姬燕依叉着腰說,本來因為她身形矮小讓人覺得滑稽的話,在她踩着絲毫動彈不得的付喪神時顯得格外有說服力,由沖田帶頭收刀,其他人也收刀慢慢後退,因為一時情緒激動彌漫在周圍的黑煙也因付喪神們的平靜緩緩收回,她周圍自發形成了一塊空地,除了擠進去圍在新審神者周圍的新選組成員們。
場面僵持,其他人面面相觑,一副不知道該做出什麼表情的樣子。
“呼。”實際上同樣很緊張的晴姬燕依按住身旁的打刀,努力回想着在傳送過來本丸之前,考慮沖田總司的陳述按順序要做的事情,在沉默的氛圍中開口說道,“首先,刀解室在哪裡。”
一下子反應過來的沖田臉色一僵,在其他人還愣着的時候,直接指向了本丸的角落:“那邊——”
比他的動作更快,話音剛落,晴姬燕依便沖了過去,三步并作兩步跳到刀解室門口,聽到裡面因她的到來傳出的響動,她眼神一凜,直接擡腳将門踹飛到了對面的牆上——在飛起的煙塵中,趁着裡面的兩個付喪神沒反應過來,她一把拎起意識昏沉的短刀不動行光扔了出去,随即抓住了壓切長谷部的領口拎了起來,同時踢開了他手中意圖放入刀解池的本體刀。
對方身上萦繞的黑煙已經變為實質,骨刺礙眼地紮在兩個人的空隙間,然而打刀付喪神卻還保持着一些理智,猩紅的眼瞳帶着無奈,輕輕說道:“咳咳……真是抱歉……沒能迎接您,還讓您看到我這麼失禮的樣子,不過您來接我了呀,主君……”
沒等沉浸在過往幻覺中的長谷部說出下一句,晴姬燕依立刻一拳打了過去,痛覺讓一心求死的付喪神回過神來,還沒來得及摸到自己身邊的本體刀,女孩已經拔出脅差的刀鞘,松開了抓住他領口的手,雙手緊握,哈一聲聚力,自下而上将他頂飛出了小小的和室。
短短十幾秒,從刀解室先後飛出了兩位付喪神,簡直就像是在開一種很新的盲盒——不遠處的付喪神們瞠目結舌,小跑着來到頂着中傷标志的壓切長谷部和輕傷的不動行光身邊,菊一文字則宗抽搐着嘴角向旁邊傳說中的原主人吐槽道:“我說你,到底是從哪裡找來這麼能打的審神者啊……這個戰鬥力已經完全超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