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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43章:現世萬屋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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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主,那邊的數據分析資料下來了,看起來是确定有第三人參與到了江戶時代的聖杯混亂中,并在我們之後拿走了一半的聖杯能量。”在準備前往現世萬屋前的例行工作中,來自術主從的分析報告也遞到了同為禦主的晴姬燕依手中,沖田補充着說明,“考慮到當時有時間溯行軍封鎖時間的情況,以及在我們離開之後,搜查部隊幾乎是緊接而至,那個人恐怕是一直呆在我們周圍等待時機吧。”

讓人頭皮發麻的推論,回憶着當時的情況,晴姬燕依皺眉:“周圍能在我們離開後迅速過來的距離幾乎都被時間溯行軍覆蓋,看來那個人,即使不是溯行軍的一員,也有操控亦或是讓他們不會攻擊自己的能力。”

時間溯行軍與付喪神之間的區别,除了心性以外,最大的區别就是在對力量的獲取上,無論是什麼力量都來者不拒,對他們來說,沒有克制而言,也因此,在極端的情緒和不分好壞全部吸收力量的情況之下,他們大多沒有思考的能力,隻是無止盡的掠奪和破壞,甚至會出現因為過度吸收靈力或是魔力使身形膨大扭曲,乃至爆炸的情況,簡稱吃傷了腦子。

相應的,越是弱小的溯行軍保留的思考能力就越強,但在大多數成員都無法溝通的情況下,根本談不上指揮,不過是在确定方向後,像蟻群般一味地堆疊人數罷了——這也是為什麼在四年前,時之政府被溯行軍趁火打劫,并且目的相當明确地奪走本丸坐标時會釀成如此大禍。當時的時政完全沒有預料到溯行軍會具有相當智力的問題,并沒有對信息進行保密加工,也沒有優先保護資料,發現坐标被奪走之後比起發出警告反而選擇了避免恐慌壓下消息,一而再再而三,一代本丸和當時的時政一同遭受了滅頂之災,如今看來也是理所當然。

重建的時政對這方面加強了防禦,然而四年前的災禍連帶後續的一連串,幾乎毀掉一整代陰陽師管理層和中堅力量的襲擊,也讓幸存者們懷疑起時間溯行軍之中是否有了像首領一般的個體。不過在竹下實加等陰陽師和式神犧牲,化為靈力屏障隔絕了魔力的過快滲入後,這種疑似的襲擊也慢慢消停,時間溯行軍們回歸了以前的粗野作風,這樣似乎萬事大吉的發展,在晴姬發現聖杯能量被人取走一半以後被打破。

本人補充道,當時所有人冒着有去無回的結果進入世界之外的空間,而不是在選擇在有縫隙的地方就地填補,原因是發現了世界縫隙的造成有人為的痕迹,為了長遠的考慮,除非對方同樣選擇同歸于盡,否則破壞他們構建的屏障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不過凡是知道這條情報的人幾乎都死在了那裡,直到晴姬被重新召喚才被提起,讓人不免聯系起了四年前的災禍,蹙着眉頭惴惴不安地思索起來。

但說到底,如今敵暗我明,僅僅掌握如此數量的情報根本沒辦法說明什麼,也是有着遮斷氣息能力的沖田總司花費大功夫,甚至不惜深入敵營尋找線索的原因,哪怕能借機取得一點點主動權,也是值得的。可惜一趟下來除了發現溯行軍内部意外戒備森嚴以外别無收獲,還因引起它們的注意被追殺了一路,重傷歸來的英靈和禦主當天晚上就被加州清光和菊一文字則宗抓包訓話,這又是另外的話題,暫且不表。

“——不過,現在不是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嗎,别擺着這麼一副嚴肅表情啦禦主。”沖田笑呵呵地揉了揉緊皺着眉頭的晴姬燕依腦袋,将一個紅色蝴蝶結的手織小背包推了過來,“這是國廣為了今天去現世萬屋提前準備的包,帶着它去吧,出門就是要帶點好看的東西才行啊。”

“嗚哇,謝謝。”被吸引了注意力,驚喜地輕輕拿起背包,背在身後的審神者左右打量着它,不禁笑了起來,“嗯,媽媽說過,要玩的時候就要好好玩——我會帶手禮回來的。”

“真的?那請務必幫我帶金平糖……呱。”亮起眼睛期待着的沖田總司被默默旁聽的加州清光彈了下腦門,初始刀有些無奈地看着孩子氣的搭檔:“背包也不是你做的吧,這麼快就想着要禮物,至少讓國廣先說吧。而且糖吃多了不好,你哪次不是十包十包地吃。”

“英靈已經不會蛀牙了嘛,真是的,清光越來越嚴格了,明明我有好久好久沒吃了……”沖田有些委屈地戳起手指,終究還是晴姬燕依心軟,在問完堀川國廣和連帶着的和泉守兼定想要什麼之後,回頭答應垂頭喪氣的英靈會帶糖回來,當然,還沒等對方開始高興,立刻補充了糖會交給加州清光保管,笑容随即轉移到了初始刀臉上。

菊一文字則宗恰到好處地過來笑話前主君,非常理所當然地被憋了一肚子火的沖田拉到了手合室,當天安排手合的藥研藤四郎和一期一振識趣地讓開了位置,搬來椅子和爆米花和其他付喪神們欣賞起這對逸話中的前主從戰鬥,隻留本不是近侍的加州清光無可奈何地帶着審神者前往院子中央的時間轉換器處,小烏丸在此等候已久。

如今的太刀付喪神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骨刺和黑煙不複存在,甚至長了些肉,不複先前的瘦削,讓擔心着他的審神者和付喪神們都松了口氣,不過由于曾經受傷過重和詛咒的緣故,現在處于恢複期也不能出陣或遠征,在本人的強烈要求下,仍然像之前一樣負責起時間轉換器等設施的維護和管理。

雖然按理來說,無論是維護還是管理都應該是下派的狐之助負責的事務,但考慮到本丸衆人對時政的不信任——盡管沖田和鶴丸有時會當面調侃對方像退休老大爺閑不下來,然後被小烏丸以教訓小輩為由追打兩個小時——最後由小烏丸代理也是理所當然,所有人對此都無意見,連帶審神者一起默認了這件事。

與晴姬燕依一同來到此處的是小龍景光和燭台切光忠,被挑中一起前往現世萬屋的兩位付喪神帶着的空背包本來要被壓切長谷部拿走,理由是帶着背包容易過度消費,後來好說歹說加上帶過去的小判也确實沒到能胡亂買東西的程度,終于是放行了,兩位付喪神帶着喜氣洋洋的表情向審神者打起招呼,身後跟着因為說不過他們表情陰沉的老媽子。

“……長谷部先生不高興嗎?我會帶禮物回來的,想要什麼的話都可以哦。”晴姬燕依有些擔憂地說。

“……嗯?啊沒有的事情,您這次去隻需要玩得開心就好……”咳嗽了兩聲調整表情,想到如今幾乎算得上是空蕩蕩的小判餘額,多少還是覺得有些為難,不過這個問題在現世萬屋申請通過時就已經和審神者說過,這些日子靠着遠征左攢右攢,不過也隻是攢到了能出門的程度,現在審神者好不容易出門玩一趟,倒也不想太掃興,壓切長谷部委婉地提醒着,“嗯,我們大家的話,必要的東西本丸裡都有,隻需要買您想要的東西就好。”

“他那是老毛病了。”加州清光毫不留情地揭穿道,“不就是擔心錢不夠用嘛,反正左右就剩這麼一點,用光了再攢就行,主君這次去就開開心心玩。”

“錢嗎?啊有件事我忘了告訴你們了。”晴姬燕依翻出郵差狐之助帶過來的借記卡,“現世萬屋那裡不像這邊隻能用小判,普通的錢也是可以用的,賢章……先生說第一次去現世萬屋的時候會有補助,當時一起帶過來給我了,裡面應該是有足夠能用的錢的,這次不用擔心哦。”

看到壓切長谷部一下将灼熱的目光投向燭台切的口袋,意識到什麼的審神者為表情僵硬轉向哭喪臉的付喪神們打起圓場:“小判既然帶在身上準備帶過去就算了,就當零花錢吧,還能攢還能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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