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是我！”眼前這個攥住我手的人把脖子上的圍巾扯開，居然是宋晉。

這短短的十幾分鐘裡發生了什麼？我們彼此在對方的眼睛中看到的困惑。

“你怎麼出來了？”我決定先發制人，不能讓他提問暴露我空間的秘密。

“我聽到了外面的慘叫，察覺不對就出來看看。”他手裡還拿着一把帶血的刀，另一隻手還因為替我擋磚受傷而吊着。“他們是誰？你怎麼會在樓上？”

還好他為什麼沒問我剛剛怎麼會突然消失或者突然出現，“之前在樓下被你趕跑的那個前男友就在裡面，來尋仇的。”隻能選擇性的說了實話。

“所以那幾個人是你一個人做的？”宋晉聲音略有驚訝。

“嗯”我語氣中透着一點驕傲“不過還是老師你教的好啊！”

“你出來前為什麼沒有叫我？”我還以為宋晉會誇我嚴師出高徒之類的話，卻突然被問住了。

“因為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啊……”

“你想沒想過你可能根本不是這五個男人的對手？”宋晉語氣變得很嚴肅。

“我是做了準備的，而且模拟了很多次！”被他盯着我不能說空間，多少有些心虛。

“我出來的時候沒看到你，還以為你讓人擄走了！”他好像有點生氣。

“别鬧了，我這不輕松搞定三個人嗎！”

“許芊芊，你别沾沾自喜，要不是我趕出來，你要怎麼辦！我給你的對講機是擺設嗎？你不會尋求幫助嗎?”我實在不明白他在生什麼氣。

“我是想就算沒打過他們，你和我爸還是能守住16樓的。”我如實回答了自己的想法。

“你不怕死嗎？你死了之後想過活着的人的感受嗎？”

我真的覺得眼前的男人有些反應過度了。但是教練的威嚴有些不容置喙，盡管覺得有點不對勁，但還是乖乖回答“我以後會注意的。”

“嗯。”他好像沒想到我會這麼聽話，順口說“我很擔心你，下次注意。”

這次我輪到愣住了。他說擔心我？他是沒睡醒嗎?

“芊芊啊~”頭頂上響了起了老媽焦急的聲音。

零下三四十度的天氣裡，她連羽絨服的帽子都來不及帶，抓着我留在門口的信慌張的往樓下跑，沒看清路還差點被朱俊兩人的屍體絆倒。踉跄的沖過來把我緊緊的抱在懷裡。

“你慢點媽！”我爸打着手電筒緊跟在我媽身後。我看見他們一時眼眶有點泛紅。此刻的我甚至開始懷疑當初選擇一個面對高羽明的複仇是錯的，看着眼前兩個這麼愛我的人這麼緊張，很難想象倘若我真的出事了，他們得多難過。

不過爸媽适時地出現用焦急的關心打斷了我和宋晉對話的尴尬。我爸告訴我，後半夜我媽交班的時候沒看見我，原以為我回房間了，當進去看見我房間一屋子的物資頓時吓壞了，又看見我留在玄關的信，真怕我出了什麼事。

尋仇以及我練習空間的事我都沒告訴爸媽，眼下看到他們這麼心急，我特别慚愧。

我們一起處理了16樓外的殘骸，除了我一開始殺掉的朱俊，還有被箭射中面中死在門口的老二，和被腐蝕液燒掉了半張臉滾下樓梯的是王武。

最後還有在10樓被宋晉砍斷一隻胳膊的曹莊。我之所以能肯定那條胳膊是曹莊，是因為宋晉說他讓拿着斧頭的人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