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警過來了三個,為首的男人被稱呼為郭隊跟我爸打招呼,聽我們說我們之中有人是化學碩士,自制的炸彈也是出自她手,所以更加積極的表明來意,希望可以讓我們加入治安巡邏隊。
我們對于這個工作都不感冒,每天跟窮兇極惡的歹徒搏鬥,每個月也隻是多幾斤糧,我們都不缺糧的的情況下,誰願意頂着酸雨出去呢。
“多謝郭隊的邀請,我們一家人都在,實在不放心留他們在家。不過之後你們有需要幫助的地方,我們願意随時随地伸出援手。”
面對我們的婉拒,郭隊明顯面露遺憾,但是哪有強制要求的道理呢,“其實你們可以考慮讓你們一家人加入治安巡邏隊。”郭隊看我們各有所長,還是真的是求賢若渴。
從時間上推算,宋晉覺得還不是時候。郭隊也不好再說什麼了,“既然如此許大哥,許兄弟之後有什麼困難可以跟我們說。”郭隊考慮到後續安保等問題,還是交給我們一部景瑞苑的内部通訊機,希望有什麼事情也可以互相傳遞消息。
“其實酸雨要防止的除了喪屍,就是從地下停車場了,畢竟上面的警備挺森嚴的。”我好心提醒一下。
“其實這個問題我們已經想到了,把12棟通往地下停車場的路已經上了鎖,畢竟地下停車場是物資發放點,不方便直接堵死,而且不知道之後是否重鑄營地,地下停車場也有可能成為日後躲避喪屍的地方。”
其實他們說的很對,可是終究是個隐患。
食物的問題很快得到了解決,盡管每天發的雜糧饅頭并不足以讓難民果腹,但現在有東西吃,還能躲酸雨和喪屍,哪有人敢在這個時候站出來起義呢?
水的問題最終也得到了解決,好在青城地底水脈衆多,離我們又近,就在軍方基地附近就勘探到一處沒有污染的水源,軍方立刻把勘探地點做了保護,并且支援各個基地調走每周40頓水作為補給。盡管水也是捉襟見肘,但是還是解了所有人的燃眉之急。
酸雨一下就是大半個月,期間還算是平靜,畢竟難民們有軍警加強治安管理,盡管不滿景瑞苑有食物和清水的優先權,但在武裝力量的鎮壓下,終究是不敢引發騷亂,大家心知肚明,這個時候哪怕弄出點聲音,整個小區都容易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人們沒有什麼聲響,見不到活人的喪屍哪怕再暴躁也隻能漫無目的的閑逛。就算是偶爾發出聲,也隻是引來一兩隻喪屍撞擊小區圍欄,畢竟經過防腐蝕材料的加固,所以對大家的安全構不成什麼問題。
根據宋晉推算,末世最長不過三年,所以我們的物資非常充足。盡管不缺物資,但為了不引人懷疑,每次發救濟糧的時候我們還是盡量假裝餓着肚子的樣子,穿着破衣服去領取。畢竟大部分人都已經被磋磨的面黃肌瘦,我們五個這樣溜光水滑實在難以讓人信服。
一次趁着在地下停車場領糧食的時候,倒是姜峰找過我一次,他想跟我借用點消炎藥和碘酒。有幾戶之前被酸雨灼傷的厲害,一直沒有得到有效的救治,最近引發了感染。他們心齊,願意拿酸雨防護服跟我換。我想了一下收了一套,拿了兩盒藥一瓶碘酒交換,我也不想讓人覺得我黑心,但是很輕易的拿出能救命的物資,怎麼想都會變得不合理。
我是真的無法承受空間暴露的風險。
這世的時間比較混亂,所以宋晉也不能判斷酸雨什麼時候會停止,但我們都知道所有潛藏的風險都會随着酸雨的停止而爆發。
自從五個人住在一起閑暇的時間變得多了起來,期間除了針對現在的形式做了部署和準備,就是過着與世隔絕的桃園生活。
巴适的生活一等待就是半個月,我宋念和老媽總是聚在一起看電視劇,經常讨論劇情。老爸和宋晉開始對草藥變得十分上頭,他們從空間拿出種植盆開始研究各種草藥的種植以及搭配療效,我爸真的是對萬事萬物都充滿了探究欲。
變化最大的應該是家裡的貓,小貓不過半歲就跟末世前成年貓的體型差不多,大貓現在足有二三十斤,比酸雨前整整大了一圈。不隻是變胖,體長也有變化,爪子和牙齒都變得更尖了,要不是經常露出肚皮求摸摸的樣子沒變,猛的一看都要當成是兇獸。看來動物在天災下是會讓自己随着環境而進化的。
淅淅瀝瀝的酸雨腐蝕着每一片土地,酸雨從一點點變小到停止的過程,是我們每個人都很關注的重要節點。
“芊芊,你快出來看,酸雨停了,可是軍警好像突然要撤離了。”在值班的老媽突然拍打我的房門。
剛進入睡夢中的我聽到雨停軍警撤離,立刻精神了,猛地從床上坐起來“軍警怎麼會撤離?”我急忙往外跑,大家聽到聲音也都來到客廳前集合。
酸雨确實停了,軍警們好像接到了什麼通知一樣緊急的整理裝備,此時已經跑到小區外圍了。漆黑的夜幕下看到這一幕的并不隻有我們,整個小區的人都明白這一刻出現可能會帶來什麼。
雨停之後的喪屍行動肉眼可見的緩慢,好像得了厭食症的年輕人,在随意的擺爛。面對軍警的撤離,他們沒有一點牛馬的樣子,絲毫不想通過自己的努力改善夥食。
不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會讓駐守治安的軍警緊急撤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