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勐!人證物證俱在,你還不從實招來!”彭縣令一拍驚堂木,怒聲喝道。
喬勐站得懶懶散散的,“我出現在你家附近就是去你家裡了?那地兒多少戶人家呢,你們怎麼就認定我就一定進了縣太爺你家呢!”
“那以後我家要是丢了什麼東西,我直接到我家門口逮一個路過的,就說他偷的行不?”
“強詞奪理!滿口胡言!”彭縣令怒不可遏。
“大人您悠着點,萬一您有個好歹,那我和這公堂上所有人可都成兇手了!”
“你,你!好一個伶牙俐齒,你以為本官就治不了你了嗎?來人啊,上刑,我倒要看看今日本官能不能撬開你的嘴!”
“大娘子!”趙氏一聽堂上的縣令竟然要對喬二爺用刑,緊張的掐上了蘇婉的胳膊。
蘇婉也是眉頭深皺,這個縣令想做什麼,屈打成招嗎?
“呵,縣令大人這是要将我屈打成招啊!”喬勐冷笑一聲,大聲說道,說完還轉身面對身後的百姓,“各位鄉親父老,你們可見着了,彭縣令家閨女行街打馬,自個兒摔了,現在竟然誣陷我給彭大姑娘的馬做了手腳!我喬勐是做這種事的人嗎!我要是想對付她,那也是正明光大的!就因為沒有确鑿證據,竟然想對我用刑!”
“那馬有沒有被動手腳,你們心裡沒事嗎?”喬勐又轉過身對彭縣令道。
堂外頓時議論紛紛。
彭縣令連敲三聲驚堂木,這才止住喧嘩。
“來人啊!把喬勐押下去,明日再審!”
哼,等明日我把證據做全了,我看你的嘴還能不能這麼厲害!彭縣令眼裡有抹陰翳之色一閃而過。
“二爺!”九斤急忙又叫了聲喬勐。
喬勐被衙役押着,他朝他搖了搖頭,下巴點了點蘇婉,随後就被押下去了。
蘇婉還有些不解,可跟随喬勐多年的九斤卻明白了,二爺是讓他照顧好大娘子。
“大娘子,這下怎麼辦?”九斤跟在蘇婉身後,一起離開公堂。
“蠻子呢?我怎麼沒瞧見?”蘇婉突然想到一直跟在喬勐身邊的是兩個人,可現在卻隻有九斤在。
“蠻子去打探彭大姑娘為何摔下馬的事了。”
蘇婉點點頭,又對趙氏道:“養娘,你拿點銀子給九斤,讓他去打聽一下二爺被關在哪裡了,看看我們可不可以去見一見。”
趙氏聞言,立即從懷裡掏出蘇婉臨走前塞的銀子,遞給九斤。
九斤拿到銀子立馬說:“我這就去打聽!”
說完便奔遠了。
蘇婉也不回去,就找了個附近的茶樓坐下,等着九斤的消息。
“你們回去給二爺收拾些衣物細軟。”蘇婉又對銀杏和蘇大根說道。
銀杏一個人回去她不放心。
她就在這等着,照着彭縣令今日這态度,因着事出突然,今日肯定是沒做好準備,等明日他一定會把事情做實的,哪怕他知道這事不一定是喬勐做的。
“大娘子,要不要使人往臨江那邊遞信?”趙氏見蘇婉愁眉不展,小心地問着。
喬二爺畢竟是喬家人,他們總不能眼睜睜瞧着二爺坐實故意傷人的罪名吧。
“算了,這信遞過去,也是落在大太太手裡,大太太高興還來不及,怎會使人來救二爺。”就算事後喬太守知道了,她也會以不知道為由搪塞過去。
不過就是個庶孫,還是個臭名昭著的庶孫,又怎麼會在意。
為今之計是要見到喬二爺,聽一聽他的想法。
等銀杏他們帶着衣物回來後,九斤和蠻子也一起過來了。
“大娘子,二爺被關縣牢裡,我已經買通了個牢頭,咱們可以去見上二爺一刻鐘。”
蘇婉趕緊讓趙氏去買些熱燙的吃食,一并帶走。
牢房髒兮兮亂糟糟的,蘇婉臨時買了個圍兜戴上,遮了面容,在九斤的指引下和趙氏一起走向牢房深處。